‘不行’了,不过——你还记得吗?高千。”
“记得什么?”
“昨晚的事。不,我知道日期上已经是前天了,但为了方便起见,还是称为昨晚吧!我们开到车祸现场后无法前进,只得顺着迂回路线折回来,但途中漂撇学长的车子却没油了,你记得吗?”
“怎么可能忘记?我还是头一次碰上那么悲惨的状况,更何况是昨天刚发生的事,谁都忘不了吧?”
“对,是很悲惨。后来我们弃车步行;我记不太清楚了,应该走了两、三个小时吧!”
“应该是吧,那又怎样?”
“在这段时间里,没有计程车经过。”
“当然啊!计程车怎么可能会经过那种偏僻的山路?”
“但至少也该有计程车以外的车辆经过吧?可是当时半台车都没有,为什么呢?”
“哪有为什么?当时迂回路线上发生了交通事故,消防车为了阻止森林火灾,正拼命灭火,车子当然开不上来啊!”
“的确,从山下开不上来,但从山上开下来可就不奇怪了吧?”
“只是碰巧没有车子从山上开下来而已吧?”
“为什么?明明有啊!”
“咦?”
“那个戴墨镜的男人——”
高千似乎完全忘了在国民旅馆停车场碰上的那个妄自尊大的年轻男人;她虽然试着回想,却显然没有把握。
“那个汽油被偷的车主?”
“对,就是他。”
“穿得既暴露又自恋,像个小混混的年轻人?”
“对,就是他。”
“他又怎么了?”
“他的车为何没经过我们的眼前?”
“啊……?”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出发后,他没隔多久也跟上来了。对吧?”
“那倒是。”
“虽然漂撇学长曾加速甩掉他,除非他半路折回国民旅馆,否则应该会在我们之后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