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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庭院中的茂密胡枝子花下现身的白猫化丸,纵身一跃变成人形化丸,一边人声怒吼。他的头发,有一股太阳和泥土的香味。
如此这般,从那之后,紫淀每天都到风祭道场报到。
隔天和后天,他又来了。
无论桐绪想去哪里,紫淀和化丸都片刻不离身地跟着她。一想到他们的目的是监视桐绪,好让桐绪无法接触一蝶,她就感到很不是滋味。
而更令桐绪不满的是,从那天起,纱那土就从风祭道场消失了。
晚上偶尔会听见轻微的窸窣声,感觉似乎是纱那王借由金屏风回到了卧室,然而一旦桐绪探锁一望,又变得空无一人。早上喊着要他们下来吃饭,出现的人也只有化丸一个人。
起初,桐绪只觉得纱那王很像一吵架就离家出走的叛逆期小鬼。
(什么嘛,幼稚的狐狸!)
气头上的她懒得去理纱那王,但是过了五天他依然不见踪影,此时,桐绪终于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欸,化丸,纱那王他每天都上哪儿去了?」
从住在亮庵大夫诊所后方的早苗分得母乳后,一行人走在黄昏的阿佐草田间小径上;桐绪终于耐不住性子,向化丸询问纱那王的行踪。
「我哪知道啊。」
「别以为你骗得了我,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嘛!」
「我说你啊,不要因为自己惹纱那王大人生气,就拿本大爷出气好不好!就算我知道,也不想告诉你!」
化丸这一针见血的话语,令桐绪哑口无言。
(纱那王该不会……已经对我灰心了吧……)
——不不不,都是纱那王的错,谁教他事事都瞒着我。
即使桐绪如此说服着自己,她也觉得这回自己在一蝶之事中比以往更加鲁莽,光是这样,就教她无法静下心来。
瞧不见银色发梢的昨日,桐绪觉得视野如水墨画般失去了色彩;没有被那低沉而响亮的嗓音呼唤名字的今日,桐绪觉得自己就像走在黑夜的道路般惴惴不安。很窝囊地,这几天桐绪深刻地体会到:纱那王确实偷走了她的心。
「公主,您跟王爷床头吵完之后,还没有床尾和吗?」
背着纱丞走在前方的紫淀转头越过肩头问道。纱丞那颗芋仔头上停着一只红蜻蜒,正沉沉酣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