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理解为何绮莉叶狠狠瞪着自己——搞不好甚至连自己正被她狠狠瞪视代表了什么意义都不清楚。
「那就是你的最后王牌吗?」
因此她语带讽剌地愤愤说道:
「不是那些勇敢的『使徒』,也不是我,而是那只怪物?被优贝欧鲁……被你所憎恨的异教徒以禁忌之术创造出来、这种童话里的幻想生物?」
比起怒气或惊愕,更多的是傻眼。
想得确实是很周到。
一再派「使徒」和绮莉叶去暗杀重要人士,令国政混乱。原以为这就是法王厅的目标。至少「使徒」全员应该都坚信那是至高无上的命令而采取行动。赌上自身的狂信与骄傲,以神的名义行动。
结果对古多而言,不管「使徒」或绮莉叶都只不过是弃子。
他和法王厅绝对打从一开始就跟优贝欧鲁暗中勾结了。以炼禁术创出的幻兽袭击匍都——棋子怎么想也不可能只有这一只三头犬(Kerberos)。恐怕还有别的幻兽正在别处蹂躏匍都——换句话说,接下来怪物将进行的首都破坏,才正是他真正着眼的目标。
但设想得如此周到,反而令绮莉叶感到失望。
她不禁啧舌。
她不介意被设计成为布局之一。说到底,绮莉叶原本就不对法王厅抱持忠诚心,因为与他们之间只不过是彼此利用的关系。只要能给她与弗格和艾儿蒂两人厮杀的机会,随便他们怎么利用。
她感到愤懑,是因为古多现在正在笑。
他没有发觉吗?表面上看起来是他赞同优贝欧鲁的计划,但实际他只是被优贝欧鲁玩弄于股掌之上。悉心栽培的部下成了跑腿、被人一口气杀光,最后甚至还替他准备好名为幻兽的新武器。
如果对于被人利用有所自觉,倒还可以原谅。有时候刻意让人利用,是为了方便走下一步棋。但他刚才说的是什么话?明明遭到被对方利用,却还得意洋洋自以为利用了对方,不就完全是个惨不忍睹的丑角吗?
「呐,古多大人。」
绮莉叶微闭上眼吐了口气,以娇媚撩人的声音说道。
就像平常那样,过分矫揉造作甚至惹人不快地对他故作媚态。
「法王殿下知道这件事吗?诏书上应该没有写说叫你『亲自率领幻兽破坏匍都』
就绮莉叶所知,命令终究只有暗杀惠国第二王子和莹国议员这两件事。这么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