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都数得出来。宫下的成绩勉勉强强低空掠过,经常缺席。大家都知道其中原因在于三浦和他那伙人。
「呀,你好,来买东西吗?」
守向他开口搭腔以后,阳一模仿大姊大的样子腼腆地笑着。
「如果你要找的是《近代艺术》,应该摆在那边的杂志架上……」
守知道阳一参加美术社,而且在社团里引起顾问老师的注目,他也看过阳一在教室里看《近代艺术》。
如果守不是在书店打工,恐怕这一辈子连这书名都不会知道的,是那种很专业的杂志。
当时阳一翻阅的那一页是一幅奇怪的画。画中的形体虽然像人,却又是没有眼鼻、也无法判别性别的不可思议的一群「东西」,站在不知是圆形露天剧场还是神殿似的地方。
「那是什么啊?」
守不由自主地问道。阳一的眼睛二兄,回答道:
「《不安的谬斯》。这是基里诃(注)作品中我最喜欢的一幅。」
是女神呢……听阳这么一说,定睛一看,画中人果然像身穿长衣裳。守瞄了一眼图页,标题写着「基里诃展在大阪举行」。
「基里诃作品的展览会在大阪的画廊举行呢,海外的作品也会借来展出。」
「嘿……女画家画的画真奇怪的哩。」
守的话让阳一不禁莞尔。实际上,那时是第一次看到他笑。
「基里诃不是女性的名字,他是个意大利很棒的画家,超现实主义的先驱,之后的画家都受到他影响。」
阳一当时那充满朝气的表情像极了初次学会骑脚踏车的孩子。他谈到这个画家的名字就像谈偶像歌手那般地自然熟悉。
从那次以后,守和阳一变得亲密了。尽管阳一所爱的绘画世界,守如何努力都无法理解。
阳一双手握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使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是多么贫乏怪异,他都毫不介意地微笑着。正因为如此,三浦才会视他和守一样,无法忍受。
「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事……」
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试着问阳一:「三浦他们是不是又多管闲事了?」
三浦那帮人只要一逮到机会,就以取笑阳一那瘦弱的体格和提心吊胆的态度为乐。而「无能」却一直装作没看到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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