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以称作毒气的恶臭中,女人若无其事的坐在正中间。血和肉片混杂在一起的腐败液体沾到了手上,却毫不在乎。
「好不容易,才养这么大的说」
一副非常遗憾的样子,嘟哝道。
如果看得仔细一些,就可以发现,那个视线正在俯看失去原形倒在地面的另一个身体。
与其他的有所不同。
那个身体,还留有头颅。
可是,横卧在地面的对象,完全没有反应。
勉强还有呼吸的迹象,但是感觉不到生命气息。那过于呆滞的瞳孔和煞白的脸色,比周围众多的尸体还要缺乏活着的感觉。
就好像――对,『灵魂』脱壳了一般。
女人对此毫不在乎,接着说。
「断头台是个好东西呢。有看头。再怎么说,是个合乎人道的处刑机械。不会留下一点痛楚,是个能显示出上帝慈悲的机械。嗯,这个博物馆一起来过很多次呢。以前在法国发售的断头台玩具,你好像很想要呢。还想为孩子买歌德的书」
开始谈起了往事。
天真的、仿佛连孩提时代的过家家也要讲述一般。
「最重要的是,印象」
仿佛唱歌般哼哼道。
「你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兽〉。每砍一个人的头,我的心都扑通扑通地跳。啊,虽然很窝心,说不定是在嫉妒。果然爸爸和妈妈,还是想自己先疼爱一番」
爸爸和,妈妈。
说不定,是叠摞起来的尸体中最陈旧的部类――有可能是其中的两具。
男人的一边,穿着辅祭用圣职衣。
女人的一边,紧握着十字架。
不论哪一边,早已失去了头颅。堆积如山的头颅,毕竟无法进行确认。
「感谢,上帝」
女人开心地喃喃道。
对着虚空。
对着天上。
「无论何时,我们都不会明白,自己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