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痴抬头看着沈越，也跟着笑了起来，目光中满满都是对沈越的爱意。

沈越怔了下，下意识收回自己在施宁肩上的手。

施宁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住，她仍是在笑着，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她从来就没想过要沈越回应她的心意。

沈越对她这么好，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时候，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动，声音大了起来，有人在惨叫，惨叫声贯彻了整个仓库的前后，一时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

盛安安站起身，迟疑着要不要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就在这时候，叶烟如同鬼魅的声音突然出现：“沈安安！”

然后，一只血手撑在了门框上，叶烟拖住中枪流血的腿，一拐一拐的快速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支从警察腰上抢过来的手枪。叶烟的嘴巴上沾满了鲜血，有一根不知道是谁的手指从叶烟的嘴里，吐了出来。

施宁花容变色。

沈越也震惊住了。

叶烟是怎么逃的，警察呢？

“快跑！”盛安安倏然出声！

叶烟呲着狰狞的血牙，对他们举起了枪，身后面是闻讯赶来的警察，叶烟慌不择路的连开了数枪，被仇恨与滔天愤怒所蒙蔽的眼睛已经看不清楚打的是谁了。

沈越险些中枪。

施宁见状，奋不顾身的扑了过去，挡在沈越的前面，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施宁的额头上就出现了一个血洞。

喷洒的溅了沈越一脸上，也溅到盛安安的脸侧。

鲜血滚滚流了下来。

施宁的双眼留下两行血泪。

沈越眼睁睁看着施宁倒在他面前。

警察从后面扑了上去，终于把逃出来的叶烟再次制服，叶烟在狂叫，警察在怒斥，还有外面的雨声，叶烟手下企图趁乱逃跑的声音全部交织在一起，嘈杂得让人心烦气躁。

沈越缓缓跪了下来，抱起额头中枪的施宁，双手抖得不行，颤抖着一遍又一遍的擦拭施宁头上的鲜血。

血止不住的在流。

施宁看着沈越，张着嘴巴好似想要说什么，却到最后她连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在看着沈越的目光中，含泪不舍的阖了眼睛。

呼吸，也消失了。

“施宁，施宁，”沈越一遍又一遍唤着施宁的名字，沾满血的手抚摸她血污的小脸，不管擦多少遍，还是有那么多血。

心跳，却没有了。

施宁死了。

她明明可以不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