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渐渐急促,大脑仿似也停止了思考,沈攸宁和三哥哥的脸不停在她脑中闪现,她尖叫一声,跳进了湖水里。
身体渐渐下沉,湖水冰冷,湿了衣衫,湿了长发。
她想,若就此沉湖,该有多好。
她的死,可以让一切都结束。但是她背负着的太多,她,不能死。
猛然睁开眼,她划动双臂浮出了湖面。她慢慢游到岸边,拧干了身上的水。刚要走,却见远处一众宫人浩浩荡荡向她而来,而此时,从湖里嘭的又钻出了一个脑袋。
花闲愁被吓得不轻,定睛一看竟然是沐朗。
沐朗见她在岸上,这才松了紧绷的神经。“姐姐,你不愿意嫁我就不嫁,不要投湖自尽呀!沈哥哥会打死我的!”
“本宫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打圣上!”
说话之人是盈月。
花闲愁面色一沉,转身行礼,不禁微微怔愣。
她没有想到,沈攸宁与盈月竟然走在一处。他身披鹤氅,内着墨色束袖长袍,挺拔清贵,俊逸雅正。盈月一袭湖色罗裙,外着鎏金蜀绣小袄,端丽秀美,明艳逼人。
二人站在一处,宛若一对璧人。
他和盈月一起来的吗?花闲愁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也正看着她,眸中是她完全看不懂的情绪。
但能肯定的是,他生气了。而盈月直接无视了她,连忙叫人将湖里的沐朗拉上了岸。
春寒料峭,瑟瑟的冷风打在身上,令她不由瑟缩了一下。她莫名紧张起来,慌乱低头。自己现在像个落汤鸡,头发散乱,狼狈不堪。她想转身逃开,躲开这令人难堪的会面,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身上倏然一沉,那鹤氅带着他身上的余温,落在她的双肩上。
她低着头,抿嘴不言。双手不由紧了紧鹤氅。
沈攸宁似乎很是满意她的乖顺,信步走过去,掀袍跪地,朝刚刚上岸的沐朗行礼,“臣的表妹刚来郢都不久,无意冒犯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此时已经有人送来了毛毯,沐朗裹着毛毯,连打了几个喷嚏,摆手道:“爱卿平身罢,朕恕你们无罪。”
沈攸宁谢恩起身,请盈月和沐朗移步至暖阁休整。他自己则带着花闲愁往书房走。
花闲愁默默跟在他身后,一句话也不说。
“不准备解释一下吗?”沈攸宁突然止步,幽幽开口。
花闲愁突然意识到他的意思,“你以为我要借机杀了他?”
沈攸宁这才回身,一双长眸闪着危险的光,低声道:“我能保你一时,不能保你一世,你这样胡闹,迟早会把你这条小命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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