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仲杰设下圈套害死了她的父亲,却在某种意义上保全了莫家。
庙堂之争,本就难辨是非。
她看不透,辨不清。
她若继续复仇,便是恩将仇报。她若放弃复仇,便是不忠不孝……
柴房外的影子离开了,只剩惨白的月光投射进来,恰巧照在那封已经辨不清内容的信笺上……
十日后,公主与驸马大婚。
举国同庆,处处洋溢着欢歌笑语。
公主府的车碾众星捧月般的行至将军府。
罗修一袭红衣英俊潇洒,他瞥了一眼身旁装饰得花里胡哨的马车,满脸肃然的跨马而上,与公主车撵同行进宫。
他始终沉着脸,不管热情似火的公主殿下如何缠着他搭话,他俱是一句未回。
他心事重重,直至进宫面圣。
盛大的婚礼还在进行,礼部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国主荣光换发,似极是满意这门婚事。
今日群臣齐聚一堂,唯独少了罗相。
国主酒过三巡,才想起似乎少了个人,拉过罗修问罗相因何故未到?
罗修神色一僵,只称罗相身体不适,无法前来。
国主兴致正盛,听得此言便不高兴了。命人抬着轿子去请罗相进宫吃喜酒。
罗修拦不住,也只得随它去了。
可未过半盏茶的时间,被派去的内监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大殿,嘴里连连喊着,罗相反了。
此语惊人,刹那间,大殿中鸦雀无声。
国主撂下酒杯,晃悠悠走到罗修面前,淡淡问他,爱卿可是前来与你义父里应外合的?
罗修垂眸不语,心中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国主说得没错,他确实是被授意前来与罗仲杰里应外合。
罗相在他离开将军府之前便送到他府上三样东西。
一封密函、一块腰牌和一缕长发。
罗相命他带着腰牌寻机找到宫中内应,再与他里应外合,罗修逼宫,他率兵将皇城外城包围。信中未多言他物,但那缕长发却令罗修心神巨震。
罗仲杰,他最崇拜、尊敬的义父,以莫不辞相挟,迫他谋反。
时至今日,罗修才知,原来他夺取兵部大权是蓄谋已久。原来皇宫的侍卫中半数都是他的耳目。原来他逼着他成婚是另有图谋。
原来,他那晚在柴房外对莫不辞说的那些劝谏之言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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