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跑孙策的费栈颇为舒心。与自己的军师商量下一步该如何。
“孙策虽败,但坐拥江东,不多时比会卷土重来,将军还是小心为上。”
如今什么都倚重文人的费栈自然答应,下令加强警卫。
阮卿这几日被关在狱中,无人问津,身上伤口因得不到救治而发炎,继而引起高烧不退。
狱中老卒不忍,端着碗水在牢房前唤道,“小子。”
“你又何必离他,他既然求军师不杀他,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老卒并不搭话,只是唤着阮卿。
阮卿翻开眼皮,模糊看着老卒弯腰对自己道,“小伙子,过来喝口水。”
他一点点爬过去,蹭着倚住牢柱,抖着手接过碗仰头便喝。
“慢些,慢些。”老卒在一旁劝慰着。
“烦请问老伯,先生何时放我出去。”还了碗后,阮卿喘气问着。
“呵,还做白日梦呢。”一旁的狱卒嗤笑道,“先生早不管你了,要你自己在这自生自灭。”
“那,那我那些兄弟呢。”阮卿慌忙问。
“切。”狱卒懒得再回答,还是老卒心有不忍道,“早被斩首了。”
“天要丧我。”阮卿呆呆的看着前方,嘴里嘟囔着,半晌突然凄凉大叫一声,“天丧我!”
“天丧我……”他两眼呆直倒在稻草里,老卒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
他带人前来诈降,必为此间军师所破,因此可将计就计,告知他们计策,让孙策先虚败一阵。敌军必对他们有所懈怠,如此他们十几人可偷得城门,暗渡大军进城,如此可为计中计。
可现在同伴被杀无人救应,孙策远在城外,他孤身在城。思来这几日的确无人来管他,想必是那文人让他自生自灭。他习辟谷之术,十几天不吃不喝无妨,但若任由这一身伤情加重,只怕他便要死在东吴疆土上。
孙策能耗久不攻城,可他已耗不得,此存亡之刻。
若胜,此战之后,为江东重用。若败,便恨学艺不精,死在此处。
阮卿手中紧紧攥住稻草,秸秆扎破手掌,他仿若未觉,眼中愈发冷冽。是生是死,全凭自己而已。
他动动手指,一道银光自他指尖而出,往牢外飘去。这是南华当年送的大鹏,可御万里,统共能用两次,最后这一次如今却要做传信的工具,着实浪费,不过命要是都没了,留这个也就没用了。
晚间的狱卒较白天少,扭开牢门后阮卿推门而出。
“你怎么出来的!”有狱卒大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