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也穷的很,达不到一人一间房的豪华程度。阮卿与孙权挤一间,其他家丁还得在外面支帐。
孙权被阮卿这惊天一哭搞的不知所措起来,他坐到土肧床上摇了摇盘着腿的阮卿。
阮卿张开湿漉漉的眼皮瞧了眼孙权,抽抽鼻子还要再嚎一声以示自己矜贵的地位,却不想他烧的温度太高,只轻轻咳一声脑子都得疼的抽抽,更别提现在还这么哑喉咙破嗓子的哭。他的调刚上去便转了个弯儿降下来,跟个狗崽子一样哼哼唧唧。
孙权瞧阮卿哭的这么费劲,既心疼又好笑,又见阮卿把自己缩成一团,一副天要塌的模样,不觉让人心疼。忍着要上去把人一把抱住的冲动,温声哄道,“先生躺下歇歇吧,快到临海了,倒也不急着赶路,等先生养好了再上路。”
“我是不是要死了。”阮卿难过的说,“我还从来没有莫名其妙得过病。”
孙权被这话问的一愣,不知是笑出声还是继续安慰这人。你说阮卿幼稚吧,这处理事情的本事手段让人忍不住侧目,说他老成吧,他在某些方面还真是孩子气。
“怎么算莫名其妙。”孙权说,“昨夜先生踢被子踢的可厉害了,权回回醒来先生都把被子踢开,盖都盖不及,大约是昨晚不小心着的凉。”
“那……”阮卿张张嘴欲言又止。
“什么?”孙权双手撑在床上,探身过去,凑到阮卿面前,清楚看到对方眼中如食草幼兽般的软糯,还闻到因风寒而变得灼热撩人的檀香气。
阮卿一双漂亮清澈的眸子从围着膝盖的双臂里抬出,小声问道,“这么穷……落后的地方会有大夫吗?卿会不会英年早夭啊?”说着他又要哭了,他好可怜啊。
孙权又被阮卿的脑回路梗住了。英年早夭?他真想知道这人的启蒙是谁开的。
“不会,不会。”孙权伸出手指抹掉阮卿眼角的泪,“这里的人都有治风寒的草药,平日备着以防自己家有个头疼脑热。权已经让随从去熬药了。先生喝完睡一觉很快就能好的。”
阮卿看着孙权抽噎了两下,松开自己老老实实躺倒了床上,模样简直不要太乖。
孙权忙抱过一床被子盖在阮卿身上,带起的风微微吹动阮卿鬓角的碎发。他将阮卿整个人都塞的严严实实的,然后又坐下守在阮卿床边。
现在劈柴烧火都靠人力,煎药又得慢慢用文火煎,等将药端来时已经一个时辰之后了,阮卿已经睡熟,浑身热似火炭,却不见出半点汗。
孙权心里也提着,他接过药挥退仆从,端着药,在阮卿耳边轻轻唤道,“先生……”
阮卿浑身热的难受,他觉得耳边有人在模糊说话,费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却只看见一个人影,他用力再想把眼睛睁大,却是在徒费力气。
有东西抵到他的唇边,他却懒得分神,使尽全部精力要去看眼前这人是什么模样,他方才不知是现实还是在梦里,好像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狭长,如鹰隼般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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