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的城门,看着杂乱的街道,面黄肌瘦的百姓,与他们投来的呆滞目光,险些吭哧哭出来。这是什么破地方?这是丧尸聚集地吗?怪不得说起临海华佗会一副嫌弃的样子,这怎么看也更是那个土匪窝里更有盼头好嘛。
走过来一阵大风就能尘土飞扬的大街,众人行到县衙前。
寒酸,破旧,一定会有耗子,这是阮卿对这建筑物的评价。原来这年头离了中原地区都这么穷的吗?这种生存环境究竟是怎么坚持中华上下五千年生生不息的?感谢师父把洞府定在了中原,感谢,感谢。
调来的那些老弱残兵都挥散了。真不知道这些年官府的钱粮都养了一群什么。吴郡六十岁的老头拿起兵器都比这一群精神。
下马,阮卿打量着四周正要迈过高高的门槛,忽听头顶一阵咔吧声,小臂被人握住一拉,他便仰面跌进身后孙权宽阔的胸膛里,一面黑影从眼前落下,震耳欲聋的摔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埃。
孙权眼疾手快揽住他的腰肢,背过身去,垂头将他护在怀里,遮住尘土。
阮卿呆呆看着寂寥清冷的街道,和厌厌摇着尾巴的清风,很快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挣脱开孙权,扭身看去,空中还飞舞的细灰猝不及防的吸进鼻孔里,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皱着脸伸手挥舞。
二人灰头土脸的走进县衙,看着落败之景,默然立在原地。
阮卿脑子里突然想起甄士隐念的诗来“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
阮卿想哭。他眼泪汪汪的看向孙权,绝望的神情溢于言表。
孙权手掌放到阮卿肩膀上微微握住,微笑着以作安慰。
听到大响,后院匆匆跑出一人来,莫约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材瘦削,留着山羊须。见了孙权后面跟着的家丁,反映过来,对孙权作揖道,“县长。”
家丁忙上前提示,“这是县衙的主簿,姓李。”
孙权点头,问道,“县衙怎会如此落败?衙中其他人呢?”
“这,这……”
孙权深吸一口气,沉着脸说道,“还要劳烦主簿一趟,将衙里众人叫到大堂集合。”
“是,是。”李主簿唯唯退下。
看着孙权仿佛吃了苍蝇的表情,阮卿倒不那么难过了,轻轻嗤笑一声,说道,“孙钱,陪我去后堂瞧瞧。”
孙钱便是被孙权塞授命文书的奴仆,他听了阮卿指派便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自家主人。
阮卿歪歪头,挑起一边眉,好笑的看着孙权。
孙权轻咳一声,对所带的家丁道,“以后阮先生所说如同我令,不需再来问我。”
“听见了?”阮卿对孙钱道,往去往后府那条路扬扬头,“走吧,卿不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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