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大约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说这么多哎呀,看见一地方,惋惜一声“哎呀”再看见一地方,又一句叹息着“哎呀”
就这么兜兜转转了大半天,没一处入他的眼的。眼见一天已过去这么多时间,他也不自觉烦躁起来,让下人略略歇息后又上马领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天不绝人之路。就在他耐心将散的时候却遇到一块丘陵,勉强称作风水好地。他来了兴致,还要再打马往前走走,身后突然有衙役过来提醒,“先生,再往前走就到杨家的地界了。”
“杨家?”阮卿坐下的清风慢悠悠走着,身后尾巴悠闲甩着,他侧目,看着那个衙役,反问一句,“又是哪个富贵之家?”
衙役大约没想到阮卿问的如此直白,隐约竟听出讥讽的意味,于是明显怔了一下,又解释道,“是王县丞的表亲。家中甚是富裕,也是章安的乡绅。”
阮卿了然点头,却不停马,依旧沿着小路往前走着。见阮卿如此,那衙役不再多说什么,默默退下。
越往前阮卿心里便越敞亮起来,只见一片开阔之地以充外洋,可容万马,杂草丛生,众人行过惊起不少鸟雀。远处隐隐可见青山有靠,端庄方正,浑圆灵巧。符合案山的标准。
阮卿眯起眼想了半晌,才发觉再往前走许久,就是张横的大凉山。因此更加满意此地,驱马打量着,缓缓吟着,“前面有案值千金,远喜齐眉近应心。”再加上此处依山傍水,就是耕种旱稻也十分方便。
阮卿心里认定了,又招来方才的衙役问,“你方才说这是杨家的私产?”见对方点头,他又望了眼四周,不见有被动用的迹象,于是又问,“这地可是杨家祖坟?或是埋了他家什么人?”
衙役显然被阮卿的脑洞惊到了,于是忙道,“杨家的祖坟不在这。”
可惜一块好地。阮卿先是作为一个道士的身份惋惜了一句,继而又轻松起来,如此他倒有几分把握将这块地搞来,就是动土也不算毁人阴德。
既找到地方,阮卿也不再继续逛下去,调转马头,拿鞭子轻轻抽在清风身上,清风便颠颠颠的小跑起来,他身躯颠簸,长长的衣摆迎风扬起,好似一只展翅欲飞的鹤。身后仆从也跟着跑了起来,一路往城池而去。
到了衙前,阮卿只见孙权正稳坐大堂上,堂下跪着几人,看样子是在打官司,于是挥散了衙役,自己从后门进去。下了马,让孙李带清风回马厩,自己则小跑着去了后堂。
后堂与前堂仅一墙之隔,两侧留门,阮卿躲在门后,听着前堂的纠纷。
只见下面跪着二人,一人身着落魄满头花白是个老头,还有一个穿着锦袍,保养的十分富态。
那老头面有泪痕,面皮像是饱经风霜,富户虽跪着眉宇间却有傲慢。阮卿听了一会儿也听出个前因后果来,原来是老头有个孙女,被这富人抢去,等老头去上门要人的时候只剩具尸体了。那老头只这一个相依为命的亲人,自然不依,便告到了县衙来。
人证物证俱全,还有什么可分辨的?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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