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厉强行冲破禁锢术法，狠狠推开他，起身站定：“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听你话的傻逼吗？”晴厉双目冰凉地瞪着他，“姜鹤霄，你给我清醒点，我做了什么好事，你又做了什么好事？！还带我去问罪？想得美。”

姜鹤霄看着他：“你就这么不怕死？”

晴厉道：“对，我不怕死，我怕的是你们这些唯利是图的小人！”

姜鹤霄抬手施法，将棋盘和满地黑白子尽数回归到初始位置，闻言，淡淡回答：“你把话说清楚。”

“当年晴家灭门元凶，是不是你，是不是躲在你身后百口狡辩的那群小人？”

姜鹤霄闭闭眼：“是我。”他顿半晌，抬眼瞧着晴厉，“当年晴家上下感染煞疬，已是晚期，仙门毫无办法，只能开阵灭疬。”

“你们开阵灭疬，害的是人命！”

“若不开阵，周围镇民便会遭殃。”

“那当初为何不把我也一块杀了？噢对，你们留我一命是因为我能催醒咒文。”晴厉冷笑一声，“果真是处心积虑，你收养我也是原先计划好的？”

姜鹤霄摇摇头：“没有，晴厉，这件事。”

晴厉咬牙：“又在撒谎！”语音刚落，胸口灵力竟开始逐渐上涌，左眼眶一阵裂疼，他捂住眼眶，体内咒文波动慢慢平稳后，喉管却出奇干渴，怎么回事？晴厉又抓住脖颈，舔了舔唇角，转身去找茶水喝。

姜鹤霄见他恍惚状态，抬步跟上去。

晴厉捧住水壶便灌进嘴里，丝毫不管温度，结果烫了舌头，水壶子啪嗒掉地，晴厉还是很渴，四处巴望阵子，看见屋后小湖。

姜鹤霄眼见着他翻窗出屋：“晴厉，你去哪？”话音刚落，晴厉那厮一头栽进湖水里。

姜鹤霄抬手施法直接冲破结界，也随之翻窗而出，他闪到湖边站在原地，却瞧不见湖里晴厉的一点身影，他眉头紧蹙，低声喊人：“晴厉，晴厉！”姜鹤霄咬牙，跨步开始接近，鞋靴深入湖水，以至于最后大半截身子都漫了水，“晴厉！你出来！晴厉！”

平静湖面依旧没有动静。

姜鹤霄又往前走了几步，施法结印，结果脚底踩到青苔，失去重心后，整个身体瞬间浸泡入水。

他吃进了好几口黑水，在水里不断挣扎，人越来越下沉。

直到后衣领被人拽住，接着上游出水，不出半会儿，晴厉便将他拖到了沿湖草地边儿躺着：“你好端端的跳什么水？”晴厉咬牙恨齿，瞪着正在猛烈咳嗽的姜鹤霄。更新最快的网

姜鹤霄吐出最后一口水，哑声道：“还不是你先跳水的。”

晴厉冷笑道：“是你水性好还是我水性好？”

姜鹤霄坦然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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