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晴厉，却依旧献媚儿似地帮姜鹤霄倒茶。

晴厉恨恨艹声。

姜鹤霄抬眼瞥他：“不可粗言秽语。”

晴厉哼声：“你管我？”

姜鹤霄嗯声：“身体如何？”

晴厉却问他：“你是要我轰你出去还是请你出去？”

姜鹤霄坦然回答：“容我坐会儿，稍后烦请三代亲自哄我出去。”

“……”晴厉面目阴寒地盯着他，“咬文嚼字。”

姜鹤霄举杯吃茶间弯嘴笑一声。

晴厉当场光脚下床，拍掉他手里的茶盏：“出去。”

茶盏落地之前，被动作利落的瘸腿飞跳过去接住了，趴在地上的瘸腿松了口气，手擦擦额骨。

姜鹤霄却忽然伸手拽住他手腕，将人瞬间拉近。晴厉呼吸一滞，倒是万分冷静，双瞳紧紧下瞪着他，一字一顿道：“出，去。”

姜鹤霄昂首静静瞧着他那张脸，视线无意间略过颈上，发觉那道黑痕没了踪迹，两指探他脉络也并未发现任何灵力紊乱的迹象，难不成真是自己的血起了作用？姜鹤霄忍不住这么想：“回答一个问题，我就出去。”

晴厉眼神挪到紧握着自己腕的那只手上，冷静道：“说。”

姜鹤霄道：“身体如何？”

晴厉有些微妙，原以为姜鹤霄会问些咒文蔍邢山亦或者是葛良越这类问题，怎么问这个啊：“还行。”

“我知道了。”姜鹤霄松开他，起身出门。

瘸腿关门回来时，见晴厉依旧站在原地，视线瞧着自己手腕。

夜二更，晴厉睡卧于里间，阴风骤然吹起，灯灭复明，晴厉便睁了眼。

如今他睡觉极浅，之前没待过什么安稳地方，风吹草动便能惊扰了他，睡上片刻便足了。

晴厉起身穿衣，视线瞥到窗棂方向的同时，窗棂大开，冷风足足窜进，乱发乱飞之际，他已然隐约捕捉到棻都城内某处蠢蠢欲动的力量。

晴厉踌躇片刻，抬手施法运灵，直接震动了仙门安置在楼下的警醒铃。

不出片刻，馆内不知多少子弟急急忙忙穿衣走出来：“快！他就在城里！快通知各位仙尊，邪人鬼王来啦！”

那股力量确实来源于邪人鬼王。那厮坐在城央高殿里，里外煞疠繁生，如同硫酸将整座完好殿面融了大半，如今变成了残墙断梁，众家仙门子弟匆匆赶到殿内后，便提剑逼近他：“邪人鬼王，你害死五城生灵，罪无可恕！我等奉命前来将你当场处置！”

那位邪人鬼王一动不动地坐在高阶上，粗衣麻布，浑身被煞疠缠绕，连同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