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啊,都是些故人,他秦庸怕也很快会成为别人口中的故人了吧,新人柴房亦生辉,旧故门庭可罗雀。
他知道太后很快会得到自己被软禁的消息,那时候就有了回旋的余地,可是等了两日亦不见任何动静,他知道这一次是真的大势已去了,而现在遭遇与他截然不同的便是陆守夫了,只带了几百人返回政敌环视的泰安,不曾想几日之间便成了名声显赫的上柱国,一时间门庭若市,炙手可热。
与陆守夫一样心情愉悦的还有自渝州返回之后一直隐藏在市井之中的戚凝玉,这个当年险些将其灭族而不可一世的天朝上国现如今已然是吹弹即倒了,这么些年的暗自经营总算是有了结果,眼下看来,他们就算不再暗中使力,任意一方势力都已足以让大渊万劫不复。
宋骁没有食言,在软禁秦庸两日之后,真的亲自到相府去看望秦庸。
早前只是半头微霜的秦庸两日之间便已如白雪盖头,算是真的有了一甲子的老态。
“陛下,你来看老臣了,陛下,臣恭迎陛下。”秦庸泣不成声。
见到失魂落魄的秦庸,宋骁强忍住泪水,伸手扶住他,柔声道:“外公,不必多礼了。”
听到一声外公,秦庸更是老泪纵横,颤颤巍巍的起身,哽咽道:“老臣知道陛下不会如此决绝,是不是那陆守夫胁迫陛下,陛下,老臣愿以命换命,必让陆守夫血溅三尺。”
宋骁微微摇头,说道:“宰相,这是皇城,陆守夫没这个胆子,这一切,确实是朕自己的意思。”
“陛下,你这是为何,你可千万不要受那陆守夫蛊惑呀!”秦庸愤怒而又无力的说道。
“宰相为大渊辛苦操劳几十年,也该休息休息了。”
“陛下,老臣到底哪里做错了,你为何宁愿相信那居心叵测的陆守夫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亲外公?”
“朕没有相信陆守夫,也没有不信宰相,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
“陛下!”
“宰相你不必再说了,朕已经决定了,从今日起,你卸任宰相一职,即刻回老家去吧,哦,这老家估计是回不去了,朕另外给你挑了一个好去处,朕会派人送宰相前往,那里远离庙堂,山清水秀,是颐养天年最好的去处了。”
“陛下!”秦庸吓得再一次跪倒在地。
宋骁忍着心中悲痛,再一次扶起秦庸,缓缓道:“朕答应过母后,会保你性命无虞,可你留在泰安一日,陆守夫就会防着你一日,你也就一日不得安宁,惟有远离朝堂,去那陌生之地才可保性命无忧,这是朕能做得最好的安排了。”
“陛下,老臣一走,陆守夫在泰安便真的会肆无忌惮了,陛下何以说这是最好的安排?”
“相爷,您为何还不懂陛下的良苦用心呢?你……”内侍王林看得有些着急。
宋骁摆摆手,止住了王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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