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你趴柜子上写作业去，别玩手机。”然后又继续对沈戚道，“我和你有话要说，你出来一下。”

两个人站在病房的门口，医院的走廊里，母亲问道：“你结婚了没有？”

怎么一上来就问这种问题？沈戚被弄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说道：“没有。”

“找男朋友了吗？”

“也……还没有。”沈戚不知道该怎么跟母亲解释自己这个职业的一些规定。

说起来，好像父母连自己在海外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母亲睥睨着她，冷哼了一声，“白长了一张狐狸精脸，连个男人都勾引不上。”

沈戚愣住了。

狐狸精？

会有一个母亲这么说自己的亲生女儿的吗？

“那你在国外都在做什么？”

“我在……”沈戚的回答还没有说出口，母亲就话赶着话接上。

“给人家做小老婆吗？”

沈戚从来没觉得自己人生中除了中考那一次之外还有什么可以比现在更加愤怒。

“我不会做那样的事。”沈戚深吸了一口气，用自己根本不知道从谁身上学来的教养拼命压制住自己。

“我看你也没那种本事，不然怎么能混成现在这个样子？”

沈戚觉得自己真的是快要忍不住爆发了。

“如果你把我叫出来就是想跟我谈这些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沈戚把包背到肩膀上，扭头就要准备走。

“你回来吧。”母亲突然说道。

沈戚被迫又一次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你爸病了，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来给你爸做手术了，等你爸出院了家里就一点钱也不剩了。这么一家子人，总还要生活。你爸又不能赚钱了，只靠我一个人的收入撑不起来。况且你弟弟还要上学，还有一年多就要小升初了，他得补补奥数和英语……”

钱钱钱，说白了还是这个东西。

沈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不是每个月都有寄钱回来吗？”沈戚的生活花销非常少，一个月一千的生活费，她只需要两三百就足够活，所以每个月起码给父母打五百回去，剩下的那一点点钱她攒下来，若是一年下来没生什么病没什么特殊花销，又能攒个一千多，过年的时候再打一些给家里。

她虽然没赚钱，一年也算是在给家里打个几千。

她家的开销不大，只要母亲不溺爱着弟弟买些什么太贵的东西，足够家里活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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