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了外界那如同蝗虫般喧闹嘈杂的信息。
此刻的她们仍然享有只属于她们的宁静,沈戚也好像还是那个没有被世界发现的干净的沈戚。
霍许的气息在这近一年时间里几乎已经刻在了沈戚的印象里,以至于沈戚不需要睁开眼睛,就可以准确判断霍许的存在,哪怕是在梦里。
她往后缩了缩,掀起被子的一个小角,仍然紧闭着眼睛。
“我睡过了,我不睡。”霍许放轻了声音,生怕把这头还没醒的小羊羔惊到。
沈戚没说话,只是呼吸沉重了一些,像是在表达不满,然后她又把被子掀起来的那个小角拉得更大一些。
霍许笑了笑,也许是无奈,也许是宠溺,也许又只是正中下怀,她脱了外衫蹬掉鞋子,钻进去。
那被窝里有着一种夹杂着轻微潮气的热,暖洋洋的热。
她们常常挨在一起睡觉,但很少真的做出肢体接触。上次的舞台回来之后她们会比以前更频繁地牵手,摆出那个十指相扣的暧昧姿势,但也仅此而已。
沈戚真的累坏了,从昨晚回来之后一直睡到现在中途一次都没醒过,此时就算已经是八小时后的清晨,沈戚也仍然出于本能地想要赖床。
还有一些时间,并不用着急,于是霍许也就放任难得对她任性的姐姐。
更何况霍许心里也有一些自己的顾虑。
她怕等沈戚醒过来,就要出去面对那个已经光怪陆离变得全然不同的世界了。
所以她至少要把这片刻的安宁留给沈戚。
沈戚又迷糊着睡了十几分钟。在她越来越频繁的挪动身体的动作与不再规律的呼吸声中,霍许知道她醒了。
“几点了?”沈戚的声音里带着闲适的慵懒。
“还有两分钟六点半。”
沈戚在被窝里挣扎着伸伸手臂,小猫一般伸了个懒腰,鼻间发出一声长叹。挺腰时那向前弯出的一小块弧度贴到了霍许的腹部,霍许红着脸往后瑟缩。
“得起了,不能再睡了,”沈戚说道,“我睡了好久,浪费了好多时间。”
“好好休息不能叫浪费,睡觉这么快乐的事决不能后悔。”霍许自顾自地说着她人生观中的歪理邪说。
沈戚总是会被霍许这些奇奇怪怪的道理给轻易说服:“我不后悔,我睡得很舒服。”她又掀开一点被子支起身,“但真的得起床了,得去练习了。”
这件事情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拍到了霍许的身上。
霍许正迟疑着要开口,沈戚又岔开了话:“你昨天晚上回宿舍睡的?”
“没有,丁可卿低血糖晕倒了,我在医院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