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霍许没怎么哄，反倒是沈戚三言两语把自己给逗笑了。又和霍许插科打诨了几句，沈戚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牵着霍许的手回了休息室向化妆室与选管道歉后乖乖坐在梳妆台前面补妆。

霍许就坐在后面的沙发上，和沈戚于镜中对视，心在此刻像是井底冰凉的水一般平静。

结束了一切的她们，此刻反而不再在乎比赛的结局与输赢。尽人事，听天命，一切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她们所能做的她们已经做到了，剩下的只等命运来安排她们。

一直注意着门外舞台上动静的选管回来道：“准备好了吗？那边在叫选手返场了。”

“好了。”沈戚站起身，化妆师还在往她的脸上喷定妆水，霍许顺手过来把她的衣衫揪了揪整理一番。

霍许抓过沈戚的手，回头冲她粲然一笑。

“走，我的冠军。”

这一次的沈戚忘记了反驳。

她们又一次回到舞台上，聚光灯还是将下面观众的每一张脸都照得看不太清楚，身上被照得发烫直冒汗，耳边是不绝于耳的欢呼声。霍许似乎又听到又很多人在喊着沈戚的名字，下一秒那些声音又被更杂乱的各样的声音盖过去。

主持人说话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聒噪，霍许是一个站在舞台上的配角，这样一个角色反而给了她更好的视角去观察沈戚。沈戚是如何专注地听着主持人的讲话，是如何大方地结果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是如何用她平静而坚定的话语说出自己获胜的信心。

她就是一个冠军，此刻在以冠军应有的姿态说着势在必得的话语。

“好，那么我们来一起看向最终的分数。”主持人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向他们身后的大屏幕上。

霍许看到和她一起回过头看向大屏幕的沈戚却闭着眼睛。

她抓住了沈戚的手，这一刻全世界又陷入了寂静，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的声音。

“你不敢看吗？”

“我不知道。”

“那我先替你看。”

“好。”

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

霍许在长久的等待中又问道：“如果赢了的话，你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吗？”

她们知道这场比赛胜利的奖品是简单而粗暴的丰厚的现金，这笔钱足够沈戚解决她家里的破事，剩余下来的还够她做很多事。霍许原以为沈戚会想要拿这笔钱买些什么东西或是出去玩一趟，可沈戚却给了她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答案。

“我想回去对你说一些话。”

是以这原本只是霍许一句玩笑话的开端最终以沈戚的认真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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