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点好奇,当然,我承认那是一个有趣的小爱好,但你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才对玩弄别人的人生乐此不疲?”他委婉地问出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你又在问我问题了,上次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菲奥娜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
他能怎么回答,说他是一缕亡魂寄居在一个依靠她才能存活的容器里?
里德尔回以耸肩一笑。
他以为菲奥娜不会回答了,却听到她再次开口:“汤姆,你曾说我们是同类,那么,你没发现吗?”
“……你指的是什么?”里德尔不明白她的意思。
菲奥娜看着他笑,像是在笑话他的对自己扯出来的借口太不上心。
“你是一束已经‘死去’的火焰,我也是。”她迎着里德尔的目光慢慢地说,“我已经没办法燃烧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成为一道微风,在吹过别人的火焰时,略微感受一点活着的光热。”
里德尔抿了下唇。
她对他来说,可不是“微风”。
她是扭曲了他整个世界的飓风。
那当她在吹过他还没有“死去”的火焰时,又感受到了些什么呢?
未进食的胃里被还没消化完的酒液灼烧着,隐隐的刺痛让他轻轻地呼了口气。
他带着笑,状似调侃般地随口问:“那有特别符合你口味的火焰吗?会让你想去多吹几次的。”
菲奥娜歪头思考了一会。
“有比较特殊的,比如阿尔法德。”
“……”
里德尔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要狰狞变形。
“我很好奇。”他轻柔地说。
“你应该也知道,他的身体不好。”
嗯,离死不远了。
“可能正因为这样,他是我见过的,对求生的欲望最强烈、最纯粹的一个人。”
那怎么不把魂器的制作方法给他一份?
“不过,要说特别喜欢的,我还没有遇到。”
总算眼光没那么差。
“如果遇到的话,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嗯?”里德尔表示疑问。
菲奥娜微微地笑了起来,“太喜欢了,我可能会忍不住,想把它吹灭。”
里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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