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司杰终于忍不住问我：“你觉得，是谁杀了他？”

我抬起眼眸看他，反问道：“你觉得是谁？”

司杰一笑，笑得有几分狡猾得意：“我觉得是陆润生。”

我颇为意外的挑挑眉：“既然你怀疑是陆润生，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拦着？”

司杰笑道：“现在你们是我的护身符，我可没有傻到，自毁护身符的程度。”

我一笑，也了然了。

这一夜，注定过得不平静。

第二天一大早，警方进展神速，找到了昨晚枪杀梁生的人。

陆润生带我和司杰去警察局看人。

那是一个瘦骨如柴的人，一看便是经常吸食面粉的，这样的人在洛杉矶大街上有不少，他们被统称为流浪汉。

陆润生和他说话，他的神智不太清醒。

回来的路上，司杰偷偷问我：“你相信那个人是杀人凶手吗？”

我轻轻一笑：“他是不是，很重要吗？”

那人常年吸食面粉，四肢无力，拿枪都费力，又怎么可能是昨晚那个迅猛的枪手呢？

其他人估计也不信，但是这件事必须有个交代。

司杰也笑了：“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给你提个醒。”

我回头看他。

他指了指后面的车子，车子上坐着的人是陆润生。

“刚才那个人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信不信，等你拿到财产之后，陆润生反水，做的头一件事，就是让里面那个枪手，承认是你指使他的。”

我淡淡一笑，不甚在意的说道：“很有可能。”

司杰一愣。

半天，他的嘴角扯了扯：“我还以为，你听到我这么说，会暴跳如雷呢。”

我轻轻一笑：“为什么要暴跳如雷，你说的又不是不可能。”

司杰眯着眼睛打量我。

“看得出来，你们父女的关系并不好，可是我就奇了个怪了，你不喜欢钱，和你父亲的关系又不好，你为什么要趟进这趟浑水里？”

他是认真在问我。

我却不想回答他。

因为，答案是让我揪心的。

我不想再想起那个男人。

想起他，我的心脏总是抽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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