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半的时候，我接到了王弗打来的电话，吕红梅醒了。

王弗说：“人醒了，我问了下，她说自己进去之后往东走，打开了一扇门，里面没有人。她刚进去，就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过来，就是在医院了。”

我说：“那些道士审问的怎么样了？”

王弗说：“一问三不知，这些道士都是被一个老头从人才市场雇来了，管吃管住，一个月八百块钱。都没什么文化，在这里干一些杂活。我也查了一下，这些假道士没撒谎，身份和身份证都对得上，没什么前科。”

我说：“那老头呢？”

王弗说：“他们管老头叫马道长，这马道长神出鬼没的，他们也不是能经常见到。不过到了十号发工资的时候，马道长一定会出现，亲自把钱发到他们手里。”

我知道，想从这些道士嘴里问出点什么来，没戏。

我说：“吕红梅怎么样了？”

王弗说：“看起来还不错，只是有些头疼。”

我说：“没被闷死就是万幸。”

王弗说：“要不是你，她早就已经死了。”

我说：“应该已经成为一只吸血鬼了。”

王弗说：“真有吸血鬼吗？”

我说：“真有。”

王弗呼出一口气，随后问我：“你说，吕红梅是不是看到什么了啊，不然为啥要杀人灭口呢？”

我说：“也许只是想弄个养尸的材料而已，毕竟养尸需要新鲜的尸体，或者需要的不是尸体，而是活人。就在快死的时候，植入蛊虫，控制大脑。她照常心跳，吃东西。”

王弗说：“你说的是脑死亡之后，立即植入蛊虫接管大脑。”

我嗯了一声说：“有这个可能，总之，这技术需要一定火候，这养尸术有点难。大概逻辑不会差。”

王弗说：“明天吕红梅就能出院了，你说她还需要保护吗？”

我说：“我说不好，如果马道长觉得她看到什么了，那她就很危险。如果只是想弄她当养尸的材料，那就没有什么危险。”

王弗说：“那就还需要保护。”

这时候我突然听到电话那边一声尖叫，接着，就是枪声。我知道，医院出事了，还是追过去了。看来这吕红梅是看到什么了，她到底看到什么了呢？

王弗的手机没有挂断，但是通话到此为止。接着就是一连串的脚步声和喘息声。

很快，是枪声，枪声非常密集。

就听王弗大声喊：“打头，打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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