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出来了。
因为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医生没敢贸然动手术,需要和家属好好商量。
此刻,木水生的面容无比憔悴,脸枯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还戴着吸氧器,昏迷不醒。
从旁边的仪器上看,他的各项生命指标,已经非常低了。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整个人就好像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咽气。
在病床边,有一个清秀的妇女,穿着简单朴素,急得满脸泪水,完全失去了方寸。
她,便是木烟萝的母亲,阮秀宁。
“高主任,您是第一人民医院最权威的脑科医生,请您……一定要救救我老伴啊!”
阮秀宁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一个穿白大褂,戴金边眼镜的三十多岁男子。
这男子便是普兰县第一人民医院的脑外科主任,高钱。
此时,高钱没有搭理阮秀宁,正在翻看一本病历表。
几分钟之后,他才抬头冷淡说道:“我跟你说过了,你男人的情况很不乐观,脑袋里长了个血管瘤,压迫了脑神经,现在甚至还造成了颅内轻微出血,一旦贸然做开颅手术,有很大几率是失败的,哪怕我亲自主刀,成功率也不足百分之五!”
“天啊……”
阮秀宁一听,摇摇欲坠,全身都凉透了!
“而且,”
高钱用手敲了敲病历表,不屑道:“手术的费用,非常昂贵,最少要八十万,你能凑出来么?要是能的话,最好赶快去准备。”
八,八十万?
阮秀宁听到这个数字,更加绝望!
她来和自己的丈夫住这次院,包括之前的抢救,已经快把多年来的积蓄都花的差不多了,上哪再去弄八十万?
就算去卖血,也卖不来八十万呀!
“高主任,你再想想办法,求求您帮我们一把,我儿子女儿都不在身边,就我和老伴在家,我们实在拿不出这笔钱啊……”
阮秀宁哭着哀求道。
“那没办法,医院有医院的规定,没钱还看什么病?尽早转院吧,别白占着一张病床上。”
高钱合上病历本,不耐烦的说道。
他其实早就看出这老两口子都是穷农民了,根本不可能再拿得出钱来,而他有那功工夫,去给有钱人看病多好,何至于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只可惜,碍于自己的口碑,他不可能把这两人赶出院,只能用巨额医疗费来迫使他们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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