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雨欣此时的反应，却与曹集完全相反，嘴角扯过一抹淡淡的笑，那是欣慰，以及满怀希冀的笑。

她知道，自己或许真的有希望重渡甘渊，返回属于自己的那一边。

曹集看到她此刻的神情，心情越发的阴郁，如百抓挠心般难受！！

“贱人，草！！”

曹集在心底再次暗骂了起来。

他就是做梦也想不到，令数十万人殒命的界珠，到头来竟便宜了一个外人。

“那个，陈阳啊，我说的是灵虚渡桥，不是应龙星坠。”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吴石才渐渐思绪回潮，他认为是陈阳没有听清楚，所以又细细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陈阳点头，再次道：“我全力出手之下，应该能杀他。”

吴石：“……”

“虽然从未试过，但问题不大。”陈阳自然也看出了吴石的疑虑，于是又补充了一句。

不解释这一句还好。

这一说，无疑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何等的自信满满？？

以致于，吴石颇感无可奈何，一双眸子于陈阳上下打量不止，如同在看一个稀奇怪物。

“你不会是在吹牛吧？”

沉寂当中，一旁的吴青衣颇为怀疑的质问了一句。

“瞎说！”

吴石当即反驳吴青衣，“陈阳我还是了解的，他岂会是那种只会逞口舌之力的人？”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也走不到今天。”

吴石异常笃定。

他不单单只是相信陈阳的为人，更是相信自己，以及陈长生看人的眼光。

“可是……”

吴青衣紧盯陈阳，似乎想说，这完全不可能啊。

“能横压一代人的青年佼楚，岂能用寻常的思绪与衡量？”吴石颇为感慨道：“天才之所以称之为天才，就是能做到常人所做不到的事情。”

说到这里，吴石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五十年前，当初的陈长生，何尝不是这般惊世骇俗？

在别人眼中难以逾越的境界瓶颈，但在陈长生的眼中，却如同喝水一样简单，只要到达了门口，稍稍抬腿就能迈进去。

当时吴石的反应，何尝不是跟此刻的吴青衣一样。

着实是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