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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席卷，漫天雪屑飞舞而起。

空荡荡的广场之上，唯有陈阳静静矗立在半空中。

“没事吧？”

裴天武靠近陈阳，尽管事先已经了解到，但在亲眼目睹面前的场景后，这位久经大风大浪的老宗主，依旧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上十万人，说杀就杀。

纵然是换做是他，也不一定做得到。

“没事。”陈阳摆手道。

或许是看出了陈阳眉宇间的疑惑，裴天武道：“刚才，应该是天机阁那位阁老出手相助。”

“好在这位老先生并没有选择坐视不理，否则……”

裴天武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陈阳是很强，但面对老国公的悍然出手，纵然命大不死，也大概率会落得一个伤残的下场。

“天机阁？”

陈阳挑眉，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势力。

见此，裴天武大概介绍了一下。

“看样子，这件事牵扯之广，要远远超过我的想象。”

听了裴天武的介绍，陈阳由衷的感慨。

同时，也深深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当然了，这江湖的险恶，也算是真真切切的体会了一把。

抛开楚震霆不谈。

国府的那位老国公，亲自召见过陈阳，态度也十分的和蔼可亲，从当时的情况来看，明显会关照陈阳一二。

而陈阳，对他的印象也十分不错。

结果……

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却是自陈阳陷入危难之极，痛下杀手。

若不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实属让人难以相信。

“不用想太多。”裴天武拍了拍陈阳的肩膀，宽慰道：“不管外界怎么传，界珠终究从未现身过，还达不到将整个江湖彻底引爆的程度。”

传言终究是传言。

或许可以点燃一场气氛，却还不足以让大家豁出身家性命。

否则，今天的场面绝不会就这点规模。

而陈阳，也不可能这般大杀四方，最终还安然脱身。

毕竟，由界珠所引发的风波，是有先例可寻的。

“我快要压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