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敢的!”程慕娴的脾气忽然上来了几分,锦书见她有生气的意思,赶紧的收下她手里的银票:
“是,奴婢谢娘娘赏赐。”
这些银票对于一个月只有十两银子月俸的锦书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巨款。
锦书颤抖着小手把银票踹在怀里,程慕娴知道她被吓到了,干脆道:
“你去把自己的事情整理好再来服侍我吧。”
“是,娘娘。”
锦书出了殿门,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伺候她。
程慕娴注意到锦书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倒也没有主动开口:锦书不问最好,到时候解释起来还是有些麻烦。
程慕娴总不能告诉锦书这些银子都是给她自己傍身的吧。
到时候依了锦书的个性,只怕是银子也不想要,就像是她上辈子难产,锦书握住她的手和她说别害怕,阴曹地府都陪她一起走。
那个时候,她们早就不是主仆,而是姐妹了。
程慕娴想到这里,下意识的握住了锦书的手,并且把头往她身上靠。
就像是以前在尚书府的时候,她没事儿总喜欢这般靠在锦书的身上,听她说些趣事打发辰光。
又或者,二人挤在一起描花样子。
那个时候暖阳正好,足够照亮暮良苑这一方狭小简陋的天地,也足够给她和锦书温暖。
主仆二人一时无言,程慕娴倒是想着日后锦书真的嫁了人,那她这个未央宫就真的无人可用了。
可这宫里宫人那么多,想要找个和锦书这般忠心耿耿的,无异于大海捞针。
程慕娴靠了一会就站起身子,锦书在后头及时的搀扶着——锦书如今看着程慕娴这般大的肚子起身都害怕,唯恐她站不稳而摔倒。
现在离午膳还有些功夫,程慕娴慢腾腾的迈了莲花步子,走到未央宫正殿外头的回廊上。
又走了几步,随便挪了个位置坐下。
她身后的栏杆的漆早就旧了,起先尚宫局来人问要不要重新漆一遍时,被她拒绝了。
不为什么,只因为她现在身怀有孕,那个新漆她闻着难受,这才没叫人漆一遍。
锦书让全福站过来照看程慕娴,自己则是去了内殿,拿了一件披风和两个绣花引枕出来。
陆又白踏进未央宫的时候,正好看见程慕娴披了个粉缎子的披风坐在暖阳底下看书,偶尔有风吹过她的脸,惹得她头上的步摇一阵晃动。
锦书和全福显然是注意到的,陆又白照旧是让二人静悄悄的下去,他自己倒是独自站在了原先二人所站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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