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回到未央宫,陆又白的耳根子都是红的。
程慕娴就在他的旁边,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的窘迫,可她只顾低了脑袋和他说话:
“今天的亲蚕礼出现这样的事情,也不知——”后半截话程慕娴还没有说出口,陆又白就抢先一步道:
“卿卿大可以放心。”
“亲蚕礼很完满,没有人敢说你什么。”那些人只要敢说,陆又白就敢收拾他们,叫他们再也开不了口!
程慕娴起初心里还纠结,听了陆又白的话后倒是平静下来些许:“嗯。”
这男人是皇帝,这样大的事情他既然说没事,那就是没事。
程慕娴知道陆又白再怎么样,也不会拿亲蚕礼或者先农礼这种事情开玩笑的。
吃和穿本来就是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事情。
她低头应了两句话,等迈过寝殿的门槛时,陆又白交代锦书伺候程慕娴梳洗更衣,他倒是一个人逃也似的离开了未央宫。
他怕自己继续待下去,会叫程慕娴看出来自己的这幅窘样。
从而影响他在程慕娴心里英明神武的形象。
程慕娴的手心还遗留着许些汗水,不知道是陆又白的还是她自己的。
锦书招呼宫女拿了一套新的常服前来,一看就是程慕娴没有穿过的款式。
程慕娴梳洗后总算是拆掉了那些令人头痛的装饰,此刻她觉得脑袋都轻了一大半。
如今头上只簪了一根红宝石的凤首簪子,长发一半披在身后一半挽起,她穿了一件月白色的不拖尾绫罗百褶裙,身穿同色的大袖衫,腰挂如意佩,脚蹬云头鞋,挺了个肚子从屏风后面慢慢的走出来。
坐在靠近蔷薇花的位置上,锦书进了一盏安神的药膳给程慕娴。
药膳不冷不热,喝起来刚刚好。
只是程慕娴还是不大习惯里头药材的味道,皱眉喝了下去。
不一会儿,太医进来请脉。
待太医走了之后,太后娘娘那边又派人来问她的情况——显然如今是满宫里都知道了。
程慕娴说自己很好让太后不用担心,那奉命而来的老嬷嬷笑的一张脸都成了菊花:“娘娘没事就好,太后娘娘一直担心着。”
“就连瑞王在太后宫里也是连连追问,问娘娘如何了。”
“还说若是抓到幕后主使,定然不轻饶。”
程慕娴听到这话就笑了:“还请嬷嬷转告瑞王,说本宫谢他的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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