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
甚至是刘腾的祧子(养子)也与他有合营的营生……朝中稍有些权势、但凡被皇帝视做心腹之辈,哪个与他没有利益来往?
如今可还听李承志是佞臣、是媚幸之辈了?
朝野之间,尽是赞誉之词。
倒不说李承志心思有多剔透,手腕有多高明。但凡不是愚直之辈,都能想到该如此处事。
但是,再无人有他这般多的生财之道,这才是关键……
又叹了一口气,见元演不应声,元渊抬眼一看,只见元演两只眼珠滴溜溜乱转,似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又突见他双手忽的抱住了肚子,五官紧皱,似是异常痛苦:“中郎,下官突感不适,需告假半日……”
扯淡,刚还好好的?
突听李承志告假,你竟也要告假?
元演心中一动,露出一丝冷笑。
不出意外,这王八应是要去给高肇通风报信:李承志之父,李始贤要进京了……
“滚!”
心思被识破,元演讪讪一笑,匆匆一拜:“谢过中郎!”
……
人算不如天算,还未走出金墉城,李承志就被来传谕的黄门堵到了半路上:皇帝召他觐见。
元恪体弱多病,最怕的就是冬天。每年天一入寒,他就感觉大限将至。
殿中的火盆刚摆的稍多了些,元恪就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刘腾急令黄门将炭盆撤走了几副,又将门窗打开散烟。
不多时,元恪咳倒不咳了,却抖个不停。就如身上裹的不是毛被,而是挂了几张弓,弓弦弹个不停。
一张脸灰白如土,几无血色。再一细瞅,眼中的黄斑好似又多了许多。
不会是时日无多了吧?
算算时间,怎么也该活个四五年才对?
初秋时,皇帝就有了腹积水的症状。还专程召问过他,问他有无良方,李承志只说没有。
其实还是有的:腹穿刺抽吸。
但以皇帝这个体质,擦伤点皮都好久才能愈痊,何况是肚子上开洞?
万一感染了呢……
李承志拱手一揖:“臣恭请圣安……”
“你……你个逆臣……莫不是忘了还兼着武骑侍郎之职?朕不召你,你竟也不知来宫中侍驾?”
三日前才来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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