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岳宏远当时便是一震,然后面色变得无比难看。
身为一脉分支当家人的他,又岂能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显然,这名被岳十方份外器重的少年是想要拿自己祭旗了。
一想到自己从一开始就被当成了一个可以随时被丢弃的磨刀石,这岳宏远便陷入了近乎歇斯底里般的癫狂之中。
“知罪?我何罪之有?我不过是想将那个病恹恹的家伙取而代之罢了,这难道……。”
噗!
一声剑刃划过肌肤的闷响将他后面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鲜血喷涌而出。
岳宏远缓缓低下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脖颈间冒出来的这一截剑尖。
鲜血正顺着剑刃不停的滴落。
岳宏远感觉眼前一阵晕眩,浑身的力气正在迅速消逝。
与此同时,就听身后传来一个淡然冰冷的声音。
“难道什么?”
可这时的岳宏远已经没有力气去回答薛安的问题了。
他浑身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着。
那是修为正在迅速逝去的表现。
紧接着便见薛安缓缓抬手,将剑从岳宏远的脖颈之中拔了出来。
当剑尖离体的那一刹那,岳宏远扑通一下摔倒在地,整个身体都在无意识的抽搐着。
那是残存的神经反应。
至于他的神魂,早已随着薛安的这一剑而化为乌有了。
当然,这不是说岳宏远的实力弱到了这种程度,乃至于可以任由薛安宰杀。
真正的原因在于薛安在接任掌兵使之后,岳家累世积攒下的威压便已经为他所用。
在这种浩瀚威势之下,岳宏远只能任人宰割,甚至连半点反抗的实力都没有。
而当岳宏远倒地之后,全场简直是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薛安身上。
这些目光之中有敬畏,有不解,还有就是深深的忌惮。
但在此刻,薛安根本不曾理会外界这些目光。
只见他颇为满意的打量着手中这柄小剑,眼中满是赞许之色。
因为他直到这时才发现这柄殷红小剑用起来居然会如此顺手。
没错!
这柄小剑正是剑三沈苏浅临死前交给他的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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