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音不是很好,佟幼薇可以听到有人呜呜被捂着嘴挣扎的声音,紧接着一下子安静了,和倒在地上的沉闷的声音。
佟幼薇凑近与齐小郎用气声道:“不能等了,就是现在,一会儿找机会放火烧了右边的房子,把□□先放倒,要快!”
齐小郎看过来,张口想要说话,这时门开了。
灯笼光后面一个瘦巴巴的人影晃进来,身后跟着个戴着面纱头上戴着精美的珠花,身材圆润的妇人。
身材圆润的王妈妈娇气地拿帕子在鼻子前扇了扇,嫌弃地打量一番,“哎呦这味儿,我真受不了,能不能打理打理。”
干瘦的看守点头哈腰,“好好,听妈妈的,一会儿就给打扫。”
“来,把灯笼打近一点看。”
王妈妈从每个小童面前站定,细细看过,甚至用手指挑起小童的脸,盯着脸蛋看,半晌又拉扯人站起来转一圈才勉强点点头离开。灯笼凑的太近,甚至闻到里面那股蜡烛燃烧的气味,夏日里,房间里闷久的臭味混合着大小号的气味,一股凉风从门外吹进来,竟然令人神清气爽。
门边阴影处站着一个人,是那个穿的灰扑扑的妇人,她的三角眼冷冷地盯着房间里的人,所有人。
佟幼薇低头看到王妈妈脚底的绣花鞋,软底舒适,她从腰间悄悄掏出个什么东西摆放在身前。
“哎呦,这个不错。”
王妈妈大喜,踩着小碎步就过来了,就着灯笼的光,凑近了看佟幼薇白皙的皮肤,恍若精心修过的眉,清晰明亮的杏眼,心中大喜,有这个就妥了。
她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抓过佟幼薇来细看,忽然脚底膈到什么,一阵剧痛从脚底直通天灵盖,她嗷的一声痛呼出声,抹粉涂脂的脸扭曲不成人样,眼睛瞪的铜铃大,吓的小童们哽咽啜泣,惊慌后退。
“哎呦我的脚,我的脚,什么扎我脚上啦!哎呦!”王妈妈躬身单脚站着不稳,勉强伸手在脚底轻轻碰了碰,摸到湿润,惊慌道:“流血了!流血了!快,快扶我出去我看看。”
男看守正要捧着她,发生这事儿也着急啊,一手提着灯笼,另一手扶着王妈妈叫道:“孙婆子,孙婆子进来,快把王妈妈扶出去看看怎么了。”
小童们被吓的不知不觉聚在一起,靠在靠近门一侧的墙边,佟幼薇也瑟缩着躲起来。
孙婆子幽幽地走进来,瘦巴巴的手狠狠抓住王妈妈的胳膊,一把撑起她圆润的身体,嘴里轻柔道:“妈妈来,我送你出去。”
王妈妈在这儿才找着一个,方才那个小娘子旁边有个小郎似乎也不错,但还伤脚,很快感觉脚底的袜子都湿透了,心里惶恐伤的太重将来成了跛子,哪里还敢再看,只能先定了这个,免得一会儿人来了,胡乱给她点个那不白瞎了,那窦二郎可不是什么良善人。
“诶诶,把那个小丫头给我提出来,就她了。”王妈妈走前留下话给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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