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在说故事,说的正是阿梁主笔的《荒宅》。
这说书先生还会一点口技,男声女声风声,柔美的声音,阳刚的声音,稚嫩的声音,转换自然。虽然是大白天,硬是模拟出那种诡秘的气氛,茶楼里的茶客都听呆了。
忽然惊堂木一敲,“突然,有瓦罐落地摔碎的声音,书生外出查看,却不见人影,一个药罐子掉在地上,书生去看,之间里头五毒俱全,具已腐烂只留下躯壳。”
待这一段听完,茶客大力叫好,有人赠了茶水点心给先生,先生便也坐下吃点喝点歇歇嗓子,佟幼薇也叫谷雨去送了盏花露,谢他将故事传扬,听说这先生日常说完了故事还得点评一二,语言颇为犀利,立场中正,很是难得。是少有能将阿梁和佟幼薇写的故事里未曾言明的寓意直言的说书先生。
佟幼薇赞道:“这位先生很不凡,看样子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听闻一直在这里做先生呢?”
主人家叹了口气,“他啊,也曾考过了府试,可惜当年的上京时得罪了人,寻了罪名夺了功名,又叫人盯了几年不许他读书,怕再头硬反而连累家人,便罢了,日常给人写写信笺,说说书也不差,自过自的乐。”
佟幼薇点点头,“原来如此,如今风气倒好了许多,或许可以再试试,”她只这么一说,又转而道:“不过汲汲营营一辈子,许是不如别人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自在,老翁如今回了老家,也好过个闲云野鹤的生活。”
主人家苦笑道:“不过是在城里待不下去了,要不然,我这底下两代人都在这里出生长大的,哪里舍得走?没法子了这是。”
佟幼薇便问:“儿见老翁家中生活还不错,为何就过不下去非要卖宅子走呢?留着宅子将来许是有些用处,何必卖个干净?”
主人家深深叹了口气,摇摇头,却不肯再说。
过了会儿说书先生继续下面的故事,习宾也气喘吁吁到了,佟幼薇告了罪寻了处僻静处听习宾回话。
“娘子,问过了,周郎君言说,这家事出自他家儿媳,这老翁有二子一女,原来在城中只是单纯卖布匹的商户,后与邻家独女结亲,邻家有一染布秘方,老翁大郎初时还不错,后越发不成器,惹得其妻难以忍受,听闻后宅出了些人命官司,儿媳也和离去,只要了银钱,连宅院都不要了,本已经恢复平静,谁知道儿媳另嫁高门,回来索要秘方,且不允许再用秘方染布,这生意自然也是做不下去了。”
这就是个大概,佟幼薇得知内情,觉得并不影响他们接受宅院,便不再理会内情,转回去,和主人家一起听完了故事,才与他道:“耶娘已经同意了,这便可请中人到官府写契书,老翁这两间宅院便以一百八十贯卖与出新铺子!”
老翁深深叹气,缓缓站起来,愣愣地看了说书先生半晌才道:“走吧,这就去办了了,再过三日便可来收房。”
一行人离开,说书先生喝了杯茶,凝视老翁的背影,嘴角一丝冷笑。
当初说的好听,将他家娇娇女娶归家去,言说会好好待她,将布坊交予她管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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