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觏闵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之,寤辟有摽。
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天华书院前,一位白衣男子引吭高歌,声音远远传开,男子身穿猎装,腰胯长剑背负长弓,身边一左一右两名侍从,一为年轻清秀童子,一为身材魁梧彪形大汉,白衣猎装男子一步三米缓缓而来,后面两人紧随其后不快不慢。
庭院一株大树下,周飞耳朵高高竖起,听到远远传来的歌声,不由得笑骂道:“四大才子中,你我出身最为普通,这沈无波出身名门,却处处抱怨家有不合,谁不知道临海沈家他一言九鼎,真是不当人子,且让我骂一骂他。”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黾勉同心,不宜有怒。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德音莫违,及尔同死。
行道迟迟,中心有违。不远伊迩,薄送我畿。谁谓荼苦?其甘如荠。宴尔新昏,如兄如弟。
泾以渭浊,湜湜其沚。宴尔新昏,不我屑矣。毋逝我梁,毋发我笱。我躬不阅,遑恤我后!
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浅矣,泳之游之。何有何亡,黾勉求之。凡民有丧,匍匐救之。
不我能慉,反以我为雠。既阻我德,贾用不售。昔育恐育鞫,及尔颠覆。既生既育,比予于毒。
我有旨蓄,亦以御冬。宴尔新昏,以我御穷。有洸有溃,既诒我肄。不念昔者,伊余来塈。”
周飞歌罢,不远处更加清晰的歌声响了起来,这一次却是极短。
“彼茁者葭,壹发五豝,于嗟乎驺虞!
彼茁者蓬,壹发五豵,于嗟乎驺虞!”
听了沈澜的歌,周飞不由得怒骂道:“这混蛋居然骂我是你身边的近侍走狗,真真不可理喻,这混蛋前几日休了结发妻子采娘,令她愤而悬梁,今日却毫无悲伤跑出来郊游,还一副家人不和不是我的错的样子,真真...”
“与他并列四大才子,吾辈脸面何存?!”
苏北目光投向庭前,三道身影转眼就走了进来,速度虽不如周飞,却也算得上健步如飞,白衣猎装男子对着苏北、周飞一拱手大笑道:“多日不见,天华兄、青翼兄别来无恙乎?”
苏北微微一礼,随后指着面前算得上丰盛别致的美食笑道:“今日喜鹊当头叫,便知有客到,早早的备下了这一席酒菜。我这山野闲人,每日教教学生,读书绘画,山野之间倒是清净。只是周兄,最后夜夜不眠,变得颇为憔悴了一些。”
沈澜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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