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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能确认的事情只有两条:一是他没被极端组织除掉,二是他假装正常。现在能确认的也只有这两条。”
枚忘真更糊涂了,“你连他是农星文也不确定?他已经承认,而且对我说出那些话……”
“他说出那些话,只能证明农星文记得你,很可能还活着,但不是百分之百。赵松亭承认这一切,有可能是一时失误,被我诈出真相,也可能是将计就计,保护真正的农星文。”
“就没有其它能确认的事情了?”
“还有没落网的人。”陆林北肯定地说。
枚忘真开车前往应急司,行至途中,她说:“看来你又是对的,三叔得知消息之后,居然没去抢人,也不跟我联系,大概与你想法一样,以为一切仍不确定。”
在外交公寓里,三叔果然没显露出丝毫兴奋,停下手头的工作,说:“任务已经完成,忘真留下待命,老北回家待命。”
“是。”陆林北转身要走,被枚忘真拽住。
“三叔,起码有一个交待吧。”
“交待?交待什么?”三叔稍显严厉,但是不足以威慑此时的枚忘真。
“赵松亭到底是不是农星文?他又供出什么没有?下一步该怎么办?”
三叔增加一些严厉神情,还是没成功,于是道:“警察总局正在重新调查农星文在赵王星的经历,应急司派驻那边的调查员会去实地探访,够了吗?”
“可是……”
“我现在忙得很,别给我添麻烦。”三叔低下头,真不搭理他们了。
枚忘真将陆林北送到公寓外面,“三叔令我失望,老司长一死,好像连他的魂儿也带走了,做事越发保守。”
“三叔大概没什么选择,咱们的调查也难以继续,无论赵松亭是不是曾化名农星文,他都不会再开口的。”
“我会继续盯下去,至少你查出一件事:外面还有漏网之鱼。你开我的车回家吧。”
“谢谢,我想走一会,整理一下思路。”
“想到什么一定要告诉我。”枚忘真微笑道。
“当然。”
陆林北的确步行回家,却没办法整理思路,总是走神,最后他还是乘坐地铁。
到家时是傍晚,陈慢迟显然还在店里,陆林北本想对着窗户坐一会,结果不到半分钟就倒下睡着了。
一天一夜没睡,他太累了,尤其是与赵松亭最后的交手,耗尽了全部精力。
他醒来时已是深夜,人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毯子,还穿着衣服,但是鞋已经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