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
陆林北微微一愣,然后说:“这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要说老千有没有杀你的心?我不敢保证没有,但他不会用无人机,那不是他的风格,他会亲手给你一枪,或者将你从楼顶上推下去。”
“嗯,面对面才是他的风格。”陆林北苦笑道。
“可话不能说死,你小心些,别让小姑娘为你伤心,她可真是……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这么在意另一个人,你们才认识多久啊?一两月吧。”
“五个月左右,我们在‘精神病院’待了将近四个月。”
“哈哈,看你说得这么神奇,我都想去那里住几个月了。快走吧,别让人家等急了。”枚忘真将陆林北轻轻推出门外。
门外的屋檐下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陆林北险些认不出来的女人。
陈慢迟的长发得到精心打理,不知哪位理发师拥有如许神力,编了几根细辫做骨架,用无数枚发箍固定局部,同时作为装饰,竟然真的驯服了那一头蓬蓬松松的长发,让它们像凝固的瀑布一样披在身后,她一扭头,瀑布似乎又要恢复流动。
枚忘真给她选了一件淡蓝色的晚礼服,样式简单,与繁复的发型恰成对比,将她整个人衬托得像是误入人类领地的精灵。
“哇。”陆林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发出一声赞叹。
“你别这样看我。”陈慢迟脸红了。
“我不相信在你试衣服的时候,周围没人看你。”
陈慢迟脸更红了,“那不一样……快走吧,咱们穿成这样,合适吗?会不会有点过分?”
“你放心,在茹红裳家里,就没有穿着过分这种说法。而且,这真的很适合你。”
“都是真姐给挑的。”陈慢迟对枚忘真的称呼也改了。
两人上车,驶往茹红裳的住宅,陆林北总是忍不住扭头瞥一眼,陈慢迟微微低头,似乎从未注意到射来的目光,唯有脸上似笑非笑。
陆林北甚至忘了提醒她小心茹红裳的古怪脾气。
大门这回自动敞开,住宅前的空地上已经停了八九辆车,看来今晚的客人不是很多。
茹红裳亲自来宅门前迎接客人,果不其然,她的装扮要夸张多了,头发层层盘起,略有倾斜,插满饰品,顶端放置一颗熠熠闪光的宝石,穿一条样式难以形容的红色晚礼服,好像下一刻就要在台阶上燃烧成灰。
“贵客终于到了,我还担心你们不肯来。”茹红裳张开双臂,但是没有走下台阶,她那身衣服似乎也不允许她上上下下。
“没人能拒绝茹女士的邀请。”陆林北微笑道,走上台阶,准备介绍陈慢迟,“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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