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萍开始频繁的做噩梦。
她常常会在梦中惊醒,手用力攥着许秋然的胳膊,像是落水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那样,哀恸而绝望。
她有时候会梦见沈芙,梦见她同许秋然站在一起,郎才女貌,而自己就像是个卑微的贱婢一样,丑态百出,得不到许秋然的一丝关注。
然而更多的时候,她会梦到自己小产的那天晚上。
血流了一地,她捂着肚子爬到门口,却根本没有人来救她。耳边充斥着婴儿的啼哭声。
她嘴里喃喃着“求求你。”
却压根不知道在求谁。
或许是许秋然。
也或许是那个夭折的孩子。
每次从恶梦中惊醒,沈萍就呆呆的坐着,不睡觉,也不吭声,偶尔摸了摸脸颊,才发现是湿漉漉的一片。
许秋然看着,心里更是不好受。
他想同沈萍说说话,沈萍却连眼神都不给他一个。只有在深夜的时候,能听见沈萍抽泣着喊他的名字。
“师长,你救救我。”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许秋然,你怎么不杀了我。”
颠三倒四的两句话,小番②茄书院也不知道哪句是真的,也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梦,才能喊出这两句话。
有时候许秋然匆匆开灯,想把沈萍揽在怀里哄着,低头看见的,却是沈萍冰冷的目光。
是他从未见过的,甚至带着满满恨意的目光。
只一眼,就看的许秋然心惊肉跳。
公馆里面,不敢放任何唱戏的东西,就连从前唱戏的那个台子都拆了。
只要沈萍看见了,就又哭又闹。
一开始许秋然也有些不耐烦,后来有一次,他看见沈萍坐在那个台子前,一个劲儿的扣着上边的木头,水葱似的指甲磨的不成样子。
再往近一瞅,哭的更是凄凄惨惨,她咬着牙,像是怀了多大的愤恨似的。
“就因为我是唱戏的,就可以随意糟践吗。”
许秋然心里头像揣着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硌的他难受。他走过去,从后面紧紧搂住沈萍。
“不唱了,再也不唱了。”
他请了许多的大夫来看,都说是心结,没法治。
他索性推了应酬,每日就呆在家里头陪着沈萍。闲的时候就拉着沈萍去后头院子里的小花园。
“阿萍,你这样,我看着难受。”许秋然伸手替沈萍捋了捋头发。不
为优化阅读体验,本站内容均采用分页显示,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