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都是血。

他哭丧着脸大声说道：“大……大人，请原谅我！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计较，好不好……呜呜……”

“我再也不敢了。”

喊到最后，他崩溃了，几乎就要嚎啕大哭。

凌青龙想了想：“你还要逼明悦陪你喝酒，让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嘛？”

吴生辉立刻摇头：“我不敢了！我保证不敢了！我要是还敢……我……我出门就遭雷轰啊！！”

凌青龙淡淡说：“你敢也不要紧，雷不会轰你，但你会死。”

说完，他掏出一张纸巾，抹了抹嘴巴，看向周围，淡然一笑：“好了，我也吃饱了，要带我女儿回去睡觉了，各位同学自便。”

他拉着轻轻的手，朝门外走去。

另一只手，在那位老爷子的肩膀上轻轻一拍，温和地说：“好了，老人家，没事了，带着你的外孙去看伤吧，这件事……”

“到此为止。”

“但！！”

说着，他的语气陡然变得凌厉无比：“如果你的外孙还敢整蛊作怪，他真的会死，我这辈子最难学会的就是原谅人，最容易学会的……”

“是杀人！！”

最后一句，充满肃杀之气。

当着警局局长的面，都这么说！！

刹那间！！

整个包厢的气温，都像一下子变成了冬天。

每个人，都产生一种冷得难受的感觉。

本来已经站起来的吴文强和曾秋芳，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又跪倒在地，面无人色。

倒是吴生辉一下子学得很乖巧了。

不断地磕头！

“不会了，绝对不会了……凌先生，我保证不会再整蛊作怪的，您您……您不是我同学了，您就是……就是我的祖宗啊！！”

凌青龙淡然一笑，牵着轻轻的手就朝外走去。

直到这对父女完全走出去了，过了还有起码一分钟，所有的人，才感到心头上压着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挪开了。

有的人还直摸心口：“我的妈呀！这位大人的威压太重了，我我……我的心脏差点被压碎了！！”

吴生辉瘫坐在地板上，摸了摸血肉模糊的额头，他惊恐无比地看向周围。

看向父亲、母亲。

看向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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