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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玉婴姥姥想开了,是虚荣心作崇。
原本那个楼立在街口,围着脚手架,破破烂烂的,谁都没太当回事,能不能盖成还两说着呢。
等到封顶,拆下围墙,粉刷一新,再加上晚上的大灯箱,当时就像灰姑娘穿上水晶鞋,想不注意都不行。
当时的城市建设还没发展起来,楼房没有多少,夜里漆黑一片,满天的星辰。
这座小楼建起来,巨大的灯箱满着几个粉色的大字。楼里最晚离开的就是宋玉桥在三楼的办公室,那一盏亮着的灯,像一个航标。
这么个三层小楼,成了地标式建筑。
徐大嘴每每看到这些,就跟计大年感慨一回,“你说咱丫头命多好,换成现在,玉桥想找老婆,怕说亲的要排成队了。”
“你得说咱有先见之明,我早就看这小子行了。”计大年得意的说。
现在在机床厂,他的大名可是扬开了,也是红人了。倒不是因为他越发的懒,是因为他到处宣扬那三层楼是他女婿盖的。
“你说他这么个人,怎么有那么好的闺女?”同志们不理解。
“我们家老计哪不好了?就是懒点呗。”徐大嘴听到可不乐意了。
别人一琢磨,也是那么回事,再说懒这事儿,谁也别攀谁,没看到哪个勤快。
“我说巧莲妈,你可是看走眼了,平日里总说你姑爷不好,现在看看,人家宋家最好。”
“可不是,那三层楼还是谁都能有的?”
“别说三层,给我一间我就乐死了!”
玉婴姥姥听习惯了邻居的冷嘲热讽,突然吹起彩虹屁来,她有点飘。
忍不住找个时间跟大舅打听了一下形势,这一听才知道,女儿家的生意是做起来了,规模还挺大。
“我就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爱瞎操心。”玉婴姥爷总算找到了翻盘的机会,怼了玉婴姥姥几句。网首发
“就你明白!女儿厉害,也是我教育出来的,跟你什么关系!”
玉婴爷爷奶奶也从乡下过来,他们也是股东,再说也出了很多力,这场合要他们到场才对。
玉婴姥姥这人脾气不好,可是对亲家很客气,这是老礼儿,敬人才是尊已,她懂着呢。
那四位被请到院子的一边,摆了八仙桌,茶水水果伺候着,看着儿孙满堂,聊聊闲话,倒也很惬意。
陆逍遥也来凑趣,他有半个月没去医院了,自己还挺知足,骆女士也略略放心下来,所以在外面玩的时间也多了。
玉婴怕人来人往碰到他,把他塞到炕上,坐在窗台边上陪着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