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谁还不领你情?”大伯这主意太损了,尤其是说到向阳厂的工人看不见的时候,宋玉桥的后槽牙都咬紧了,就是坐在这里的是大伯,换一个怕要挨拳头。
“大伯,我就奇怪了,你跟我爹是一个娘生的,怎么性格一点也不一样。”玉婴抬起眼,严肃地说。
“小孩子别乱讲话!”大娘又斥了一句。
“呵呵,玉婴没说错话,你们确是不一样。首先,做人不要欺心,他们是看不见,可是他们的心能看见。我的心也能看见。如果我现在把他们给骗了,这一辈子我就拿着这脏钱,不得安生。”宋玉桥一字一顿地说。
“要不说你年轻呢,什么叫良心?你还小,以后上社会上摔几次跟头就懂了。这世道就是适者生存,你随波逐流,保你过得滋润,你想高调,让你摔得头破血流!”大伯不以为然地一挥手。
“有些东西是要守得住的,比如说本心。”宋玉桥还是不卑不亢的。
“啥叫本心?赚钱就叫本心,你当初做生意不也是为了赚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吗?现在怎么就忘了?这钱给你爹,不香?”大娘一听宋玉桥起高调,就气得牙痒,直接开始怼。
“我爹娘的生活很不错,他们很幸福,也很满足,我自有分寸。”宋玉桥还是呵呵一笑。
“呵,一把年纪了,住平房,睡大通铺。大冬天还要跑外面厕所,你爹娘还幸福?那是没见过世面吧。”大娘这几句扎心了。宋玉桥脸色一变有点沉不住气。
“什么都要一步一步来,我娘在长城大酒店也住过,要说世面也是见过了,只是她喜欢跟家人亲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想要住楼房,还不是我哥一句话的事。话说回来,大伯大娘住楼房可还舒服?”玉婴把话接过去,最后这一问,可是把大娘的话给勾起来了。
“当然舒服了,二十四小时供暖,不用前半宿热死,后半宿冻死,去卫生间也不冻手冻屁股的,哪不好?”
“那不知为什么爷爷奶奶还睡在大通铺呢?”玉婴接的够已对的,差点把大娘的腰给闪了。
“他们是不喜欢住楼房,说住不习惯,没炕,我们也不是没接过!”大娘扭捏着说。
这话半真半假,她倒是虚章声势的让过,玉婴奶奶再不会看眼色,也知道这儿媳并不是真心欢迎她去,所以没答应。
“看,还是有人不觉得住楼房好吧?凡事有比较,没有绝对的。”玉婴轻轻松松结束话题,拿起一只鸡翅啃起来。
宋玉桥在妹子的头上摸了一把,暗自赞许,这小丫头,四两拔千斤,有她在,就没有接不上的话。
玉婴怼完人就认真吃菜,让大娘干生气,说不上话来,她又看大伯。
“玉桥,开个董事会吧,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们必须要开会了。”大伯叹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呵呵,大伯,当初让分公司独立出去时,可是开过会的,怎么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