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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进教室时,迎面看就看王树珍狠狠瞪过来,那天让她白白溜了,不甘心。
玉婴没理她,大大方方走到座位坐下来。
这笔账慢慢算。
她突然发现,教室里多了一个人。在平时数学老师特许她坐的位置处,坐着冯小彬。
冯小彬的脸色腊黄,整个人都没精神。
他也是可怜,青春还没到,就结束了。
玉婴不由自主回头看向郑直的座位,不用说,也是空的。
关于郑直的去向,有几个版本。
有人说他扒煤时被车站的人追赶,上了一趟南下的火车。
有人说他被火车辗死了,被车轮不知拖去了哪里。
反正从那天起,他就从大家的视线中消失了。
只有玉婴知道,他一定是南下了,还不是因为逃避追赶,他是故意的。
中午回家吃过饭,孟巧莲早早带着三个孩子去了学校。
门口只有一个小摊在开业,另一家的车被锁到平房的大墙外,盖着破旧的油纸布,听说摊主生病了,只怕生意很难再做下去。
玉婴牵着孟巧莲的手,来到另一家摊位前,要了三个大米团团。
“这孩子真好看。”摊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脸又黑又黄,这是常年在外面风吹日晒的结果,一双手皱皱巴巴的,像个老太太的手,找钱的工夫给玉婴拍了拍马屁。
“大妹子,生意咋样?”孟巧莲鼓起勇气打了个招呼,问完话脸先红了。
“还行吧,托这些小家伙的福,赚个一个人的吃喝。”女人警觉的打量了她一下。
“娘,我还要果丹皮。”玉婴扭着孟巧莲的手说。
孟巧莲忙再掏出两毛钱。女人看到钱就放松了警惕。
这会儿上学来的孩子多了,摊主被围在中间,一只只小手举着钢蹦拼命的叫。
一会儿工夫,就成交了十几单。
孟巧莲看得眼花缭乱,玉婴担心她看不过来,会把她吓退,就拉着她的手往学校门口走。
“乖乖,这得赚多少钱?”孟巧莲总算缓过一口气,叹息道。
“是吧,我说就很赚钱的。”玉婴得意的一笑。
“我还真想试试了,可是想想又有点害怕,我能行吗。”孟巧莲有点活心。
“娘,你一个人弄小摊,还真有点太辛苦了,让张婶子来帮你吧,你们一起干。”玉婴笑嘻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