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
“这马上就是1981年了。”孟巧莲拿出新挂历,旧挂历撕得只剩下最后一页,轻轻一扯,一年就没了。
她剪了一段红儿绳,把新挂历挂到墙上。
玉婴已经在宋老蔫儿的怀里沉沉睡着。
“把孩子放下吧,你胳膊不酸吗?”孟巧莲回头见了,嗔道。
“不酸,一直抱着都不酸。”宋老蔫儿低头想亲女儿一下,又怕把她弄醒,到底没舍得。
从那天起,常婆子就跟严家对上了,也不知她哪来的精力,白天晚上的折腾。
开始邻居还看热闹,后来慢慢的就引以为常了。
别人都能说习惯,可当事人哪来的习惯?
严家叫苦不迭,也没心情再管孟巧莲了。
元旦过后,胡同里一下就热闹起来。小学初中高中都放假了,一堆精力充沛的半大孩子,带来勃勃生机。
店里生意平稳,哥哥们都在家,玉婴当然想跟哥哥们玩。
张月容元旦是在姥姥家过的,二号才回来,第一时间跑到宋家。
她一直暗恋二哥,从小就是这样。只是二哥的一颗心全是严秀秀身上,对她无感。
月容过来了,秋月才敢来。原本她也来宋家玩,突然被挑明了和宋玉桥的关系,两个人反倒生分了。
现在借着找月容,才能过来说说话。
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对,若不是为了传宗接代,男孩还是喜欢跟男孩玩。二哥他们热闹的聊上几句,就各干各的去了。
秋月就跟玉婴坐到炕上玩嘎拉哈。
“你们在呀,正好我找你们。”严秀秀走进来,她还穿着那件小红袄,只是衣襟上沾了一些灰,看着不鲜亮了。
她的感冒好了,人瘦了一大圈,眉眼越发长开了,看起来比月容和秋月都成熟。
“你怎么没去店里?”月容没好气的问。
“也没什么顾客,不像宋婶的店生意好,我就溜出来了。”严秀秀嘻嘻一笑,直想把自己跟严家撇清。
“你不怕你妈骂你?”秋月想起常婆子,抬头向外张望一下,“今天安静呢……”
她话音没落,就听隔壁炸开了锅,好像是常婆子杀进屋子里去了,隔着墙也能听到一通砸,还有卢旺香的尖叫。
严有实在店里,只有卢旺香自己在家,被堵在屋子里,少不了一顿好打。
“完了!完了!”严秀秀脸色发白,全身抖得像一片风中的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