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唐先生分开人群,上前一步。
“唐先生!”张院长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上前一步,深鞠一躬,毕恭毕敬的说,“先生,难得移贵步过来,到我的办公室说话吧。”
“不用了。屋子里的病人,是我治的,六点半我带她离开,我就坐这里等吧。”唐先生一摆手。
“好,好的!”张院长马上答应下来。
“查房……”高大夫一见风头不对,忙低声提醒道。
“高大夫,你男人啊不,是你前夫,烧成重伤,那可是唐先生给治的,捡回一条命,虽然你们离婚了,你也不必太绝情吧,这恩情还是要领的。”张院长有点沉不住气了。
高大夫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节,当时就红了脸。
她为了一套首饰差点逼死丈夫的事,哪有不知道的,也就是她这种人脸皮厚,还觉得是男人没能耐,连累了自己,换一个人早就羞愧死了。
现在被顶头上司这般数落,只能忍气吞声退到一边。
高大夫带来的几人,也发现形势不对,溜着边跑了。
不管张院长怎么劝,唐先生就是不肯去他办公室,跟宋老蔫儿并排坐在长条凳上等。
时间过得很慢,玉婴每两分钟看一次表,等到指针跳到六点半,忙跑过去看月容的纱布。
纱布洁白如初。
唐先生亲自护送,把月容给抬回了家。
林珊珊和秋月几乎一夜没睡,把张婶子家收拾出来。
张婶子原本就不像孟巧莲那般干净,家里的日子过得马马虎虎,勉强看得过去。
住人是没问题,怕的是有病人就会交差感染。
所以林珊珊和秋月把屋子里里外外擦了一遍。徐大嘴先还一直说差不多行了,后来见不能把秋月劝回来,心疼女儿,只能上手帮忙。
月容被抬到炕上,还是那样一动不动。
张婶子见唐先生就要走,忙追上去问,“先生,她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看造化,每天我会让延寿过来送补药给她续命,只等她自己醒来吧。”
从那天起,几个女人轮流帮着张婶子照顾月容,都盼着有一天她能睁开眼睛。
可是月容就是一动不动。
伤口到是一天天愈合了,一周左右,连最后一个小孔都已经封闭。
张婶子从最初的满怀希望,到日日念念叨叨,人已经有些崩溃。
严伟光一直没有露面。后来听计春风说,当日严伟光也被刺伤几处,只是他被衣服救了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