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窗扇掉下去,窗纱一掀,一个脸上蒙着黑布的人伸进半截身体来。
秋月拿起一把条扫就拍过去,可惜她的力气太小,那人故涌着向里面爬。
玉婴左右看了一眼,没找到合适的东西,只能拎起水壶,向那人头上泼。
就在这时,那人突然哎哟一声,接着就速度向后退去,他是被人从窗子拖出去的。
接着外面就是鬼哭狼嚎的叫声。
月容受了惊吓,脸色苍白,秋月把她和玉婴搂在怀里,侧耳听外面的动静。
“秋月姐,是不是有点像严有实?”玉婴小声问。
“像,他还真是损,这要干嘛?”秋月咬着嘴唇说。
“反正没安好心,打人的是谁?”玉婴没听清楚,小声问道。
外面的叫声平息了,接着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睡吧,没事。”
是严伟光?
他竟然守在外面?
看来知父莫若子,也算他有心了。
三点多,张婶子带着理发师过来了,看样子她一夜没睡,头发乱蓬蓬的,眼皮肿得睁不开,
孟巧莲紧跟着她,唯恐有什么纰漏,比自己嫁女儿还紧张。
月容多动,盘个头发,把理发师累了一头的汗,好容易把她哄着坚持下来。
等她站起来,众人不由得都发出惊叹。
惊为天人。
月容的优势就是肤白,如凝脂一般,现在盘了一个古典发髻,带着绢花,再配上红裙子红鞋,越发显得粉嫩美丽。
那一双眼,虽然不大,可是流光溢彩,实足的新娘样子了。
这时吉时已经近了,不时有小孩子跑来跑去报信,性急的都在胡同口等着呢。
可是严伟光的影子都见不到。
玉婴想起晚上的事,又有些担心,别再闹出什么事了。
“来了!来了!”一个男孩子跑进院子,秋月手疾眼快,把房门关上。那边严伟光和宋玉桥等人已经一拥入院了。
“开门啊!”严伟光穿着一件西服,里面是空心的,连个背心都没有,光着膀子,打着一个领带,不伦不类。
“你叫什么啊,就开门?”秋月逗他。
“妈!开门啊!我来接月容了!”严伟光被提醒了,忙大叫一声。
张婶子一下子就流了满脸的泪,哽着嗓子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