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我们不敢偷懒。”陈大姐对惠宝那是极力巴结,谁是财神爷,大家都清楚。
能把火车上的销售线跑来的人,不是一般人。
“这是我邻居,原来是总公司那边的业务员,想跟你们一起跑业务,我给带来了,熟悉一下吧。”
“你好!”张婶子赔笑道。
“你好,放心吧,方厂长带来的人,错不了。”陈大姐笑道。
可是进去聊了聊,就发现最大的问题,张婶子跑火车这条线,成本有点高,她没有证,要自费坐车。
惠宝这下可为难了,大家都没有报旅差费这一项,给张婶子自己开各例,对大家不公平。
可不是开这个各例,这活儿她干不了,赚点钱全扔到路上了。
“我有个主意。”陈大姐跟张婶子聊半天了,都是资深家庭妇女,八卦心都强,现在对张婶子的处境已经了解了。
在她看来,这女人可怜,年轻时就守寡,把两个孩子带大了,现在还得跟女婿一个屋檐下生活,看人家脸色。
“什么办法?”张婶子本来有点灰心,听这话又高兴了。
她倒不是冲多少钱去的,是玉婴的一句话,燃起她对生活的希望。她想到处走走,看看外面什么样,哪怕是赚不到钱,给她一个机会。
“这个吧,有点……嘿嘿。”陈大姐这么一笑,就知道这是馊主意。
原来她有个堂哥,堂嫂过世了,一个人过,也是铁路职工,都快退休了,人不错。家里两个孩子儿子上大学走了,女儿读高中,也没什么负担。
“你说这些……”张婶子听得有点晕乎。
“你们扯个证,假离婚,就能给你办个票本。然后再离呗,本也不给退了,不就得了。”陈大姐这空子钻得可是挺巧。
张婶子怎么都觉得别扭,笑了笑,摇头道,“那不好吧,传出去多难听,我还是不要证了,回去上班吧。”
“你这人死心眼。我跟你说,这么办的人多了去了。”陈大姐嫌她死脑筋,不跟她说了。
惠宝在一边听着,却是心念一动。
她偷着把陈大姐叫过去。
“你那堂兄想不想再婚呀?”
“他跟我堂嫂感情不错,说不找了,自己过。”陈大姐说完,凑到惠宝耳边说,“他说是这么说,可是这岁数,能自己过吗?他儿子想得开,早跟我说过,让我有合适的给留意一个,怎么也让他爸爸能吃口热乎饭不是?”
“那就行,再透透张婶子的口风吧,她也怪可怜的。”惠宝现在已经完全融入到这边的生活了,她做梦也想不到,那么个金贵的大小姐,现在还给人保起媒来了,还是夕阳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