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桥又不在,本来他弄了羊肉就回来了,可是惦记着把秋月接回来吃饭,又跑出去。有他在还能压制着严伟光一点,现在他是要上天了。
她见保姆进来时,正帮小四上一盘豆皮儿,刚摆好,就听隔壁哗啦一声,怎么也沉不住气了,转身就往外跑。
张婶子扶着腰刚站起身,见孟巧莲进来,当时就哇地一声哭出来,向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嚎。
正在这时,院子里又有动静,是小五的声音。
“张婶子就在这屋,这就是!”小五开门就傻眼了。
张婶子这副模样可是没法看了,披头散发,衣服散乱,脸上还有两道血痕。
“春芳同志,是我!”堂兄上前一步,把手里拎着的点心盒子往灶台上一放,一伸手就把张婶子提到自己身边站好。
张婶子一见他的面,吓得魂飞魄散,这是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呀。怎么丢人丢到他面前了,只怕他见了自己这副样子,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你谁呀?来我们家干嘛?还春芳春芬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严伟光一见他的模样,就猜到他的身份了。
原来捕风捉影听到张婶子的闲话,他还想也许就是空穴来风,张婶子那样的谁能看得上,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庭妇女,想找二婚也没人找她呀,那三四十岁的小寡妇还是能找到的。
这一点上大家心知肚明,男人二婚找老婆,年轻上二十岁都不是事儿。可是女人要找,就只能往上调个十多岁二十岁,四十多岁再婚,不去伺候七八十的老头子都说不过去。
除非是保养得好,或是家里条件好的。张婶子这种一样挨不上的女人,就没有二婚的命。
可现在一看,眼前这个男人模样并不老,还气宇堂堂,一表人才,这更不科学了,难道是图了张婶子什么?
这败家老女人,就知道添乱,好好带外孙子不好吗?
严伟光的肺都要气炸了。
“我猜你是春芳同志的女婿吧?”堂兄大大方方向前一步说。
“我是,怎么滴?”严伟光把脖子一横。
“我听说你们关系不太融洽,具体的说是你容不下你丈母娘。先别说她有没有错,这房子是她的,家就是她的,住不习惯你就搬,你欺负她算什么回事?”堂兄这话还真是孟巧莲想说的。
她挤过去把张婶子拉到身边,接过玉婴递过的毛巾,给张婶子擦了一把脸。
这工夫那屋吃饭的人也都过来看热闹了,惠宝过来给张婶子拢了一下头发,又帮她把衣服整理好,总算能见人了。
张婶子羞得抬不起头,只能低头抽泣。
“呵,哪来的老梆子,你还管起我家闲事了?我明知道你吧,你别想跟她扯到一起,我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