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她正为难,见宋玉桥从楼上下来。
“哥,快开门,我们再去找找,我总觉得彩虹还在那屋子里。”
宋玉桥知道妹妹的脾气,二话没说把门打开。兄妹二人也没开车,一路溜达着往新华宿舍走。
本来也不算太远的路,很快就到了。
只听得机械轰鸣,是铲车在工作。
“叔叔!怎么晚上还干活?”玉婴急忙拉住一个工人问。
“抢工期,提前上铲车了!”工人答。
玉婴当时汗毛都竖起来了,撒腿就跑,只见大铲车正往前推,计家的房子已经倒了,王家的房子还剩下一半,下一间就是张婶子家。
“停!快停下!”玉婴跳着脚叫,可是她的声音被机器声音给淹没了。
宋玉桥跑过去拉住一个带黄安全帽的人,匆忙解释了几句。
那人举旗子,大铲车总算停下来。
“那小姑娘别过去!房子都不结实了,随时倒!”工人见玉婴往里冲,忙叫道。
转眼宋玉桥也追了过去。
张婶子家的房子已经变成露天的了,借着外面工地拉的灯,可以大概看清屋子的情形。
东西都搬空了,只留下一铺炕,炕上有一根细梁,应该是忘搬走的。
玉婴一眼就看出异样。
那时的炕上都是先铺一层薄砖,再抹上泥,再铺层席子。条件好的再铺一层革,然后都是被褥。
条件差的就用报纸糊上。
张婶子走的时候留的东西都在,严伟光接卢旺香走也没带什么东西。老罗自然不会再来搬那些破烂儿,所以炕上的被褥都是被收破烂儿的捡走的。
这就露出下面的炕席了。
按说炕席下面的砖,不应该塌,可现在被细梁压得,明明出了一个炕。
玉婴跳过去开始掀炕席。
宋玉桥也看明白了,上去帮忙。
炕席掀开,就已经真相大白。
全身黑糊糊沾满烟灰的彩虹向玉婴伸出手去,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玉婴一把抱起彩虹就向外冲。
这事儿还真是卢旺香做的。她早就打彩虹的主意了,把炕上的砖给拆掉,用炕席和褥子挡着,反正她这屋谁也不会进,更别提上她的炕跟她聊天了。
那天趁着人不注意,她把彩虹给偷过来,塞到炕洞里,只说是藏猫猫,扔了一大把糖进去。又把炕席铺好,加上两层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