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把计春风给问住了,他就是没地方去才跑回家的。
虽然在国外很多年,可是在骨子里,他还是那个初小文化,有点恋家的少年。
“现在难逃了,只怕很快就会来家里搜查。火车站和出城口都会有人守。”计大年电视没白看,学到的还不少。
“那怎么办?哪有地窖,我藏一下!”计春风现在是心慌意乱。
“那地方不中,很好查,找到你连个退路都没有。”计大年狠吸了几口烟。
“你别卖关子了,你是肯定有地方了?说话!”徐大嘴狠狠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知夫莫若妻,同床共枕这些年,计大年一转眼珠子,徐大嘴就知道他有什么鬼点子。
“最好的地方是唐先生那里,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收。”
“走,不问咋知道!”徐大嘴一听这话,马上从床上跳下来。
“你们不要动,我自己去。”计春风阻止了她。
“对,我们都安心睡觉,一会来人问话,一问三不知就行了,他也大了,总有一条路要自己走。”计大年说着眼睛发酸,揉了揉,还揉说两行浊泪。
徐大嘴也是泣不成声。
“妈,爸!儿子对不起你们,给你们添麻烦了!”计春风鞠了一个躬,冲出门去。
宋玉桥不放心,还是跟着他一起去的。
他们做了两手准备,如果唐先生不收,宋玉桥就先把他弄到乡下奶奶家。
唐先生已经睡下了,被叫起来后,并没有什么不悦,听计春风说完来意,向他点了点手,把他带进后屋。
宋玉桥不知何意,看了看韩冰。
“听他的,他一向有主意。”韩冰安慰宋玉桥。
没几分钟,唐先生出来了,身后没有计春风。
“你快走吧,今天晚上你没来过。”唐先生这一句话,宋玉桥就懂了,这是收下人了。
玉婴他们赶到唐先生家时,胡同里站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
有着装的同志在维持秩序,还有看热闹的街坊。
“听说里面有个杀人犯。”
“抓到没有?”
“说是堵在一间屋子里了。”
“说是有人质,把唐先生的夫人给扣住了。”
玉婴一听这话,头皮发怍,这是用上苦肉计了,为了保计春风,唐先生俩口子也是拼了。
“不要往里面闯,你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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