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在这里，你们又要分开了。”玉婴又提出这个问题。

“他支持我，知道我在这里不快乐。”陶子的话，又让玉婴很意外，王小强的境界也在提升，还真不错。

“这样太好了，真的。我们太需要英语老师了，我们那边的英语教育简陋到不行，俄语还好，英语简直就是起步阶段。很多孩子在读高年级后，就是离开本地也很难适应外面的教学，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玉婴一想到有陶子这样的老师帮忙，就兴奋起来，看来这条路能走得通了。

现在私立学校还很少，她要抢这个先机。从小学到中学，一路办下去，要把家乡这些孩子们的眼界打开。让他们跟上社会的潮流，就不会落后了。

“玉婴你知道我为什么下决心要去小城市吗？”

陶子的问题，玉婴也好奇，她突然下这么大决心，肯定不止是为了离开母亲那么简单。

“我有个学生，是山里来的。家里条件很苦，可是他很勤奋，我没少帮他。”陶子娓娓道来。

这个学生从小长在大山里，对生活的认知很简单，长大，学会养活自己，再娶个媳妇，生一堆娃，养家，生活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就等死了。

直到有一天，山里来了几个人，穿的很新奇，他们是来旅游的。

学生给他们带了一回路，路上听他们讲些奇奇怪怪的话，还拿着一个黑匣子到处拍。

他们给学生也拍了一张相片，说会寄给他。

“小朋友你家地址是什么？”

“地址是什么？”学生睁大眼睛茫然地问。

几个城里人笑了一回，还是有个小姐姐心地好，拉着他讲了一下外面的世界。

学生也曾去山下看过电影，不过都是战争片，他看到的世界更穷更破，还战火弥漫。

小姐姐说的地方，像个仙境，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有机会你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很大。你不能一辈子都困在大山里。”

小姐姐看着他清澈的眼睛，有些于心不忍，给他留下一个大地址，说是她读书的大学。

这成学生的一个醒不了的梦，终有一天，他在同乡的带领下爬了拉煤的火车。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看到整齐的楼房。他突然明白了，小姐姐说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要他走出大山才能看到。

他拿着那张皱巴巴的纸，逢人便问，还真找到了学校。

小姐姐留地址，多少有头脑发昏的成份，想不到他真找来了。

看着他被煤弄污的脸，有点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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