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公司淘了一筒奶粉回来。
那还是放柜台里当样品的,铁筒上都落灰了,马上就到保质期,只是现在也计较不了那么多,孩子哭得眼泪都没了。
两个孩子总算不哭了,严伟光坐在地上喘粗气。
隔壁一点动静没有,这是逼他就范呢。
别说他还真猜对了。
听严伟光骑车走,张婶子马上起身。
“孩子没错,我不能看着不管,我去玉婴姆妈那借筒奶粉送过去。”
“张婶,换我是你就不去。严伟光就是个狼崽子,喂不熟的,不如给他点教训,让他自己低头,这样你的婚礼也能顺利不是?”玉婴扯着张婶子的衣襟不松手。
“那小子脾气也挺倔的,要是他挺着不服软,我看不得孩子受屈呀。”
“你呀,就是这个心软,害了一辈子,你还想这样下去,我也不拦你了。”孟巧莲都这么说,张婶子不得不听。
这时候的奶粉本来就算是奢侈品,鲜奶到是有,可是奶质硬,孩子太小喝不了。
严伟光一狠心出了门,他没有左转,而是去了林珊珊家。
林珊珊正坐在阳光下哄彩虹玩。听门口有动静,忙转头看。
见是严伟光,当时脸就一沉,“你快出去,我家彩虹有点感冒,这要是过给你家孩子,我可担不起责任!”
这句比什么都好使,严伟光落荒而逃。
这边宋家是紧锣密鼓的忙,送走方家老俩口,老二小俩口也返程了。热热闹闹的家突然冷清下来,孟巧莲还有些失落。
玉婴知道她是舍不得二哥,就想着法子哄她开心。
“你陪着我张婶子去烫头吧。”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没几天就婚礼了,先烫好吧,刚做出来的头发有点楞呢。”孟巧莲拉着张婶子出来,玉婴迈着小碎步跟着她们。
她们去的是市里最大的理发店,叫东风理发店。
一进屋就是一股子说不出的味,现在烫发还是物理烫为主,不用什么化学药剂。说白了就是高档一些的火钳子夹着头发卷出弯来。
烫发是要讲技术的,所以孟巧莲进门先看墙上的技师工作照。
理发店很大,足有二十几张牛皮大转椅,古香古色的,厚重又霸气,深棕色的牛皮反着古老岁月的光泽。
技师的相片也挂了半墙,每个人都带着朴实又灿烂的笑容。
“请问这里面最好的师傅是哪位?”孟巧莲没看明白,悄声问身边的一个女同志。
“大张技术最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