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给人的感觉,不大好惹。
“你还真是怂啊,那你就拉倒吧,等着你妈带着一万元改嫁,你喝西北风去。这房子可是给了月容,我们住着不会搬。到时你连家都没了,结婚也没地儿去。话说回来,谁能嫁你?一个妈改嫁了,一个姐是傻子。”严伟光这话够损的,可就是残酷的事实。
张汉雄生平第一次发现,他被逼上绝路了,这是一条路不给他留啊。
平时他上着班,可是钱都乱花了,平日里没少指着张婶子给点钱度难关,不然饭都吃不上。
如果张婶子把这条路断了,他真的没救了。
“行,姐夫,我懂了,你出招吧,我接着!”
“我出什么招?我只是把事儿给你摆摆,怎么办你自己想去!”严伟光可不傻,这话点到为止,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那警察可是要找他算账的。
他可不想进去,严家进去的人够多的了。
张汉雄就是一个笨啊,严伟光明示暗示都这么清楚了,他就是想不明白。
又灌了一瓶酒,摇摇摆摆出了门。
他还年轻呢,刚十五岁,说起辨别是非的能力,差不多就是没有。
上学时除了留级也没做什么正事,三年级就读了三年。
他被严伟光说得心慌意乱,一跳踉跄回到了住处。
这是几个年轻人自己租的房子,不大的平房,一铺炕睡了六个人。
都出是出力气的工作,白天累得要死,晚上睡得跟死狗似的。
张汉雄挤一个地方躺下,脑瓜仁子疼得厉害,可是就是睡不着。
半夜他起来吐了两回,人缓过来了一点,感觉能喘气儿了。
这时一个平时关系不错的小哥们叫小张的,起夜,见他这样就呲儿了一句,“看你那死样儿!”
“你别走!过来,你给我出出主意,我咋办!”张汉雄一把将小张搂过来。
“我C!这喝多少,能薰死人!”小张这人不喜欢喝酒,闻这味要吐了。
“我妈要带着一万块钱改嫁了,你说我咋办?”张汉雄把话说出来,心里还真舒服一些。
“你妈有一万块钱?我把你吐的都吃了。”小张不客气地说。
“真的,我没吹牛,她真有一万,她是向阳炒货厂的销售员。”张汉雄认真的说。
“妈呀!这么有钱?小子你不错呀,有这么富的妈,你还装穷?你是不是人?”小张乐得蹦起来,一个劲儿捶张汉雄。
“别说那没用的了,我妈要改嫁,我一分钱都要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