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严伟光进屋时,月容跟孩子在睡觉,保姆抽空在洗衣服,一见严伟光这样,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严伟光进了卫生间,先洗干净再说。等他把衣裤脱了,不由得倒吸口冷气,这些老娘们下手真够狠的,没让他断子绝孙已经是手下留情。
那时还没有专科医院,去厂矿医院他也丢不起那样的人,只能在家忍着吧。
宋玉婴,你等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严伟光发了毒誓。
可是转念一想,他就觉得后背发凉。
他得先过了现在这一关啊,宋家人能饶了他吗?
虽然现在他受了伤,算是给宋家出气了。可这伤见不得人。他一不能开诊断书给宋家人看,二不能宽衣解带。
如果他敢给宋家娘俩验伤,不用等宋玉桥回来,宋老三就能阉了他。
不行,这事要从长计议。
他吃力地换上新衣服,走到镜前。
“K!”他狠狠吐了一口吐沫,这些老娘们太狠了,他脸上光溜溜的,一道血痕都没有,除了脸色不大好,眼眶是青的,一点看不出他受伤来。
这还真是想让他打牙往肚子里咽,真够阴损的了!
他一咬牙,狠狠在脸上抓了一把。自己对自己下手总归不够狠,连皮儿都没破,就是三道白。
“你过来,挠我!”严伟光把站在旁边吓傻了的保姆叫过来。
这保姆五十多岁了,是个老实人,吓得体若筛糠,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坚决不肯。
“给你五十元,在我脸上挠出五道血凛子,越深越好。”严伟光把钱掏出来。
保姆看到五张大团结摆到桌上,打了一个寒战,当时就把战斗力充满值了。
五十元钱那是她半个月工资呀,别说挠五道血凛子,就是把他打个半死都不成问题!
保姆大步上前,目光炯炯,对着严伟光的脸就抓下去。
可是没有一步到位。
大拇指和小拇指失职,只有三道。
保姆没等严伟光再开口,上去又是一把。
这下好了,六道,超额完成任务。
啊!严伟光没挺住,惨叫连连。
月容已经醒了,听外面的动静有些奇怪,开门正见着保姆在挠人,当时就急了。
她冲上去一把将保姆撞开,护着严伟光。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