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出去后,苏渔忍着脸伤的疼,阖着眸子休息了会儿。
但脸和脑袋上的伤实在太疼了,她根本歇不踏实。
倒是浑浑噩噩的做了个梦,再醒过来时,天色已黑。
屋内没有点油灯,一片漆黑,苏渔觉得头昏脑涨,眼皮沉的厉害。
她费劲的用手撑着身子坐起来,朝外头喊了一声。
妇人从灶屋里进来,见她醒了这才点了油灯:“醒了。”
“嗯。”苏渔抿唇,问:“大婶儿子回来了吗?”
“回来了。”她回:“一会儿把你要写的信内容告诉他,他去县城给你捎出去。”
“好。”苏渔松了口气,要起身下床。
妇人赶忙上前扶她,这一伸手瞬间变了脸色:“你这身子怎么这么烫?”
“有吗?”苏渔伸手探了探额头,没感觉。
妇人微微拧着眉:“你这伤怕是感染了发热。”
苏渔高热浑身滚烫,她自己自然是摸不出来的。
难怪醒了觉得眼皮沉,提不起劲。
妇人蹙着眉让她重新躺下,要去给她找个大夫。
她刚折身出去,屋外便传来一年轻男子的声音,苏渔看向那妇人,她解释:“我儿子。”
苏渔点了点头:“能让大哥进来吗,我家里人找不到我,定然很着急。”
见她归心似箭,妇人也不多说什么,招呼面前的男子进了屋。
片刻功夫,一身穿粗布麻衣的年轻汉子便到了门口。
屋内油灯昏暗,苏渔看的不是很清楚,她费力的撑着眼皮:“大哥,想麻烦你帮我往京城捎一封信。”
年轻男子身量不高,倒是一身的肌肉略显强壮。
他点了点头:“我娘已经说过了,信上写什么内容?”
苏渔抿唇想了想,问:“这儿叫什么?信上就让我家里人来这接我便成,我叫苏渔。”
“来这接你?”
“嗯。”
年轻男子盯着她打量了几眼,蹙着眉,眉眼间有些不情愿了。
眼前这姑娘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从京城到了他们这两国边境,且伤的不轻。
让他帮忙捎封信不是什么大事,可让他信上说来这接人,他有点顾虑。
毕竟不知道这姑娘的来历,也不知道这姑娘到底得罪的是什么人。